“很好,這三百六十一具尸骨中。”
“是否還有張鵬大人的假冒尸骨?”
周朗問道。
“是的殿下,為了掩人耳目。”
“張鵬大人的尸骨。”
“是被我們用一個死刑犯的尸骨燒灼過后進行假冒替代。”
曹曲回答著,引著周朗來到一張桌案前。
伸手揭開一張白布。
一股奇臭的味道,頓時撲面而來。
周朗皺著眉頭,用手擋在鼻孔前。
“把所有白布都打開。”
“讓我仔細看一下。”
周朗說道。
“按照殿下命令行事。”
曹曲下令道。
“遵命。”
幾個武功衛仵作趕緊上前。
一個個掀開所有的白布……
剎那間,三百六十具被燒焦的尸骨。
就這么顯現在周朗的眼前!
奇臭的味道,差點讓他直接嘔吐起來。
不過要想查明臨平血案的真實情況。
周朗也只能暫時忍著。
手臂擋在鼻孔上面,忍著腸胃中一陣翻江倒海。
他一個個查看著這些尸骨。
心中只想找到,是否還有其它的漏網之魚!
因為在馬場中,他跟師傅提起臨平血案的時候。
師傅曾經說過,越大的案子,要想成功得手。
那就必定有內線提供情報。
否則,三百多衛士保護的車隊。
不可能被數量同樣多的敵人一網打盡。
除非是,十倍的敵人圍攻。
但也有可能會被跑掉不少人。
所以,要想一網打盡全部干掉將近四百人的車隊。
必定有內奸暗中配合!
并且,內奸的人數一定不少!
陛下也在密詔中提醒過此事。
有師傅和陛下的指示,周朗現在知道該怎么做。
從湖州郡出發的車隊,人數總共為三百六十一人。
尸骨里面,現在除了冒充張鵬的尸骸。
應該還有兇手故意作假的尸骨在內。
周朗此來,就是為了查出更多的作假尸骨。
即使找不到他們的身份信息。
至少也能知道有多少內奸參與此案。
再根據所有尸骨來一一尋找那些內奸的身份。
哪怕要花費更長的時間。
但此案總有找到兇手成功結案的那一天!
“曹都督,這里的尸骨。”
“全都檢查過了嗎?”
周朗問道。
“殿下,所有尸體都被我們武功衛仵作仔細檢查。”
“并全部造冊登記。”
“來人,將名冊拿過來給殿下查看。”
曹曲喝道。
“遵命。”
一名老仵作從一側桌案上取來一本厚厚名冊。
周朗接過來之后立刻查看起來……
誰料這一看,卻讓他大失所望。
“名冊上的尸骨。”
“都是被利器殺死后,再被大火焚燒?”
“你們確定,這些尸骨死亡時間一樣么?”
周朗皺眉問道。
名冊上的尸骨死亡原因,竟然都被記錄為利刃殺害。
尸骨被大火焚燒,可惜這個時代。
還有死亡時間這一說……
“啟稟殿下。”
“老奴們充當仵作已有數十年時間。”
“這些尸骨經老奴們仔細檢查。”
“可以確認是生前被利刃所害,然后再被大火焚燒。”
“如有不實,老奴們愿意接受殿下懲罰。”
一名仵作頭領抱拳彎腰說道。
“我說的不是這些。”
“這些尸骨死亡原因都一樣。”
“也全都被大火焚燒尸骨。”
“但我要知道的是,這些尸骨的死亡時間是否在同一個晚上?”
“是否在同一個地點?”
周朗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
一群仵作你看我,我看你,全都面面相覷。
“殿下,您這有些為難他們了。”
“他們怎么可能知道,這些尸骨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地點?”
曹曲無奈笑道。
“曹都督,要想查出血案的案發情況。”
“我必須弄清楚這些尸骨里面。”
“混雜了多少敵人故意放進去的假冒尸骨。”
“這樣就能知道,有多少內奸參與血案。”
“現在,你可以立刻飛鴿傳書湖州郡。”
“讓那里的武功衛秘密盯著每一個車隊尸骨的親眷。”
“有任何風吹草動,就能證明我的猜測了。”
周朗淡淡說道。
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這些人里面,可能有頂替內奸的尸骨!”
曹曲張大了嘴巴。
他一直坐鎮統帥武功衛,卻很少經歷這些查案的事情。
周朗的懷疑,頓時讓他眼前一亮。
“沒錯,內奸就在尸骨之中。”
“可惜,這些尸骨大部分無法辨明身份。”
“也不清楚哪些是兇手故意為之……”
周朗無奈搖頭。
“這有何難?”
“不就是驗明尸骸的焚燒時間而已。”
忽然間,大廳角落處,一個衰老的男子聲音響起。
所有的仵作齊齊臉色一變。
就連曹曲都挑了挑眉頭。
“敢為是哪位前輩?”
周朗趕緊問道。
“殿下,這不過是地牢中一個老瘋子的胡言亂語罷了。”
“本督坐鎮武功衛之后,這個老瘋子什么都不做。”
“天天躲在地宮中喝酒。”
曹曲無奈說道。
“不是老奴不做事。”
“是你們郭大都督廢了老奴的雙手。”
“要把老奴關在這地宮永世不得出去……”
衰老的男子聲音,再次有氣無力的傳來。
“師傅,您別說了……”
一個老仵作低著頭無奈的提醒道。
周朗已經大步走過一排桌案。
向著那個聲音的方向走去。
這才看到,在大廳一側的長廊中。
靠著墻壁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。
讓周朗驚訝的是,這位老者……
赫然是一位雙臂被斬斷,連雙腿都被斬去了一半的殘疾人!
他坐在那里,低著頭好像沒有幾分生氣。
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的老人!
“殿下,他叫曾凡,已經七十多歲了。”
“是一位武功衛的老人家。”
“本督接掌武功衛時,他就已經是這幅模樣了。”
曹曲在身后解釋道。
“他怎么變成這樣?”
周朗趕緊走過去,不顧老家伙身上的臭味。
蹲下身軀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老人。
“還能怎樣?”
“老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”
“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這位小殿下,就算你問老夫。”
“老夫就算告訴你。”
“恐怕你的下場不會比老夫好多少。”
“小殿下,你真想知道嗎?”
曾凡呵呵一笑,抬起頭好奇的看著周朗。
“殿下,不用聽他的話!”
曹曲臉色一變。
一只手摸向腰間的長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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