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承旭處理完手頭的事便驅車往回趕。
路上打包了兩人的午飯,推開門,客廳內一片安靜。
“白薇薇……”他喊了一聲,卻沒人回應,只聽得風吹響頭頂的燈飾。
厲承旭以為白薇薇不在了,立刻走進客廳,卻見她已經躺在床前的長椅上睡著了。
她就這樣趴著睡著了,雙臂攏著枕在下巴下面,后腦柔順的短發被風吹得飄起來。
身上已經換了一件煙灰色寬松短款絲線毛衣,因為趴著睡的姿勢,衣服下擺被吊起來,露出一小截腰肢。
白薇薇的腰線很好看,窗外的日光晃在上面,顯得更加細柔白皙,腰窩也很明顯。
厲承旭坐到旁邊,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去。
白薇薇一下子吃疼醒了過來,發現是厲承旭,笑著轉過身仰臥,也不坐起來,任由他的手從她的后腰一路摩擦到小腹。
小腹也露在外面。
緊致的皮膚,可愛的肚臍眼,厲承旭雙手摟住她的腰側,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肚臍眼周圍吻了一圈。
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,白薇薇忍不住曲起膝蓋,腰腹往上挺,口出發出壓抑的吟聲。
厲承旭使壞,又將她的打底褲往下扯去一些,舔吻。
白薇薇一個激靈,理智從纏綿中驚醒,迅速坐起來。
她抱住厲承旭的頭在他額上跺了一口,嚷嚷:“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?我都餓壞了,帶東西給我吃了嗎?”
說完自己走下長椅,朝餐廳走去。
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出門。
白薇薇窩在沙發上看電視,厲承旭坐在她旁邊上網處理工作。
他其實很忙,不斷會接到工作上的電話。
第N個電話完畢之后,白薇薇趴到他膝蓋上:“你其實不用這樣在家守著我,我沒事。”
厲承旭笑著揉她的后腦勺:“我知道你沒事,你心多大啊。”
一般女孩子遇到這種打擊早就要死要活,可她除了昨晚“索要”得有些猛之外,真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。
這件事也讓厲承旭對白薇薇刮目相看。
本以為她平日里的彪悍只是面上裝出來的,可沒想到內心真能堅強至此。
厲承旭起身站起來:“我要出去一下,有點事要處理,晚上你想吃什么?”
白薇薇坐在沙發上,愣愣思考了片刻:“想吃魚。”
厲承旭走了出去。
白薇薇一個人閑著無聊,索性躺在沙發上睡覺。
臨近傍晚的時候厲承旭才回來,手里大包小包拎了好幾個超市購物袋。
“買什么了啊?”白薇薇奔過去,將購物袋打開。
一個袋子里面裝了各種生活日用品,杯子毛巾牙刷牙膏甚至還有一雙女式拖鞋。
另一個袋子里面裝了各色水果和生鮮蔬菜,肉魚蝦都有。
“你這是要干嘛!”白薇薇不解。
厲承旭卻將那雙女式拖鞋拿出來直接扔到她腳邊:“以后穿這個,別總赤著腳在家里亂跑。”
額,家里…
白薇薇被這一句“家里”成功石化掉,這詞兒新鮮卻又動聽,她已經很多年不曾聽到有人跟她說“家里”兩個字。
“還有這些毛巾牙刷之類,我放洗手間去,晚上洗漱的時候你可以用。”
“……”
二重石化,他這是什么意思?
“厲承旭,你這是在引誘我在這里跟你非法同居嗎?”
厲承旭回頭,手里拎著購物袋:“需要我引誘嗎?你昨晚就已經住在這里,我們已經算是事實同居了。”
只聽說過“事實婚姻”,卻沒聽說過“事實同居”,好新鮮的詞兒。
不過雖然他的態度有點屌,但白薇薇心里還是覺得暖暖噠。
“喂!”白薇薇又追上去,將手里裝著蔬菜和魚肉的購物袋扔到他面前,“這些怎么處理?”
“拿廚房去!”
“可是我不會做飯!”
厲承旭再次轉過身,唇角往上揚,一副欠揍的嘲諷:“沒指望你會做飯!”
“……”
你妹!
白薇薇被他揶揄得氣憤難當,可又沒覺得哪里不對。
只是,她不做,難道他做?
果然,十分鐘之后厲承旭從換衣間出來,身上的白襯衣已經換了一件休閑款式的ThomBrowne圓領針織,鼻梁上架著TomFord的半黑框眼鏡。
不得不說,這男人皮相真的很好看,如果撇開他的壞脾氣和高冷不說,乍一看還會覺得他身上有股清雋氣。
“你真要親自下廚?”白薇薇問。
厲承旭懶得回答,將袖口隨意往上撩了幾圈,走進廚房。
白薇薇跟著他也進了廚房。
結果真是大吃一驚。
從厲承旭切菜的架勢就能看出他“深藏不露”。
白薇薇像看戲法一樣站在旁邊看他。
“你怎么真會做菜?”
“我會做菜很稀奇?”厲承旭邊回答邊將切好的菜放入油鍋里,滋瀝瀝地油煎聲響起的時候,他慢悠悠說了一句:“我媽在我10歲的時候就過世了,而我記憶中都沒有我爸的樣子,所以我從10歲開始就一個人住在寄宿制學校,食堂的飯慢慢都吃膩了,等再大一些,我周末回去就會做菜改善伙食。”
這是厲承旭第一次在白薇薇面前提及他的身世和過去。
白薇薇趕緊道歉:“對不起,讓你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。”
“無所謂,都已經好久以前的事了,我后來一個人也過得不錯。”厲承旭挺自然熟練地翻炒鍋里的菜,好像情緒真的不受這些往事影響。
幾分鐘之后第一道菜出鍋,清炒蝦仁,粉嫩的蝦肉配著蔥綠的青椒和胡蘿卜丁,品色極佳。
他將菜盛起來裝進盤子里,遞給一旁已經垂涎欲滴的白薇薇。
“端桌上去!”
白薇薇接過來,迫不及待地先用手捻了一塊扔進嘴里。
“不許吃,洗手了嗎?”厲承旭用鏟柄敲她的頭,像訓孩子一樣惡戾。
白薇薇縮著肩膀從他身邊逃走,可一路逃一路往嘴里送蝦仁。
味道真不錯,肉肥而嫩,咸淡正好。
那頓飯厲承旭小露了一番廚藝,做了四菜一湯,蒸了一尾鱸魚,白薇薇幾乎一個人把它全部干光了。
將最后一塊魚肉從魚骨上剔下來時,白薇薇都有些舍不得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