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里面的所有人,聽到外面的動靜,都是瞬間傻眼。
什么情況,警察怎么會過來?
但是看著外面這么多的警車和警察,那施醫生立馬就慌了。
“警察咋來了?來的這么突然?”施醫生臉色一白。
他這邊的事情,可經不起警察查的啊。
想想就這次從活人的身上取眼珠子,這就是一件絕對不合法的事情。
一直以來,他都是很隱晦的坐著這門勾當,就算是有警察來,肯定也不會是這么大規模的過來。最多過來一兩個警察來查一下。
現在他們大規模過來了,那就說明,警察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,要對他下手了。
那邊華富友還在看自己的兒子華啟終,此時的華啟終已經醒來了,但是他的眼睛,至少也要一個月以后才可以看清楚東西。
“爸。”他很是虛弱的叫了一聲華富友。
“誒,啟終,我在呢。”華富友握著華啟終的手:“醫生說了,手術很成功,你只要回家去養一段時間,就可以手術成功了。”
“馬上,你就可以看見我們了。”
華富友激動的說道。
只是他們一家人還沒有說幾句話,施醫生就沖進來喊道:“趕快跑!警察來了!被抓住的話,你們一個都跑不了!”
施醫生并不是善心大發來提醒他們,而是擔心華富友他們被警察帶走,會順藤摸瓜,把他給供出來。
“什么?!”
“快,把啟終背上,我們跑!”
華啟終連忙對那身后的人喊道,他也知道他們的這次行為,是違法的。
一行人,跟著施醫生,朝著醫院的另一個門跑去,狡兔三窟,壞人門多。
他們醫院有一個小門,是通到邊上的一家居民樓的,只要從那個門出去,就可以混在居民樓中出去,這是施醫生以前的準備的逃生路線。
只是,因為背華啟終耽誤了他們一些時間,導致他們的動作,稍稍慢了一些。
眼瞅著后面醫院大樓的大門已經被人撬開,如果這些警察真的跟上來,那么他們這些人可以說一個都跑不了。因為警察一旦掌握他們的逃跑路線,那肯定可以提前在外面布防。
華富友跑在最后,看著后面越來越近的警察,他皺了皺眉,這樣下去他們這些人都要跑不掉了。
他心一狠,做出了決定,這個時候,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擋住后面的警察,那么所有人都跑不了。想想那些醫生和護士,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己站出來墊底的。
但是華富友不一樣,他還有一個在意的人,就是他的兒子華啟終,他兒子好不容易換上了好的眼睛,有希望可以看見了,要是被警察一抓,那豈不是前功盡棄。
華富友看著前面的華啟終,眼中決絕的喊了一句:“啟終,你和你媽媽一定要好好的,好好孝順你媽。”
說完之后,他就朝著反方向,跑向了那些警察,同時還順手抄起了一邊的一個消防滅火器。
華啟終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,但是他聽到了華富友的話。
他驚慌的對邊上的母親問道:“媽,爸怎么了?”
華啟終的妻子,知道華啟終的意圖,她當然是非常不舍的,甚至可以說她很難過,也想跟著華啟終一起去,但是華啟終不能沒有自己,剛做完手術的華啟終,還需要人照顧,家里的工廠,也需要有人去打理。
所以她必須要陪在孩子的身邊。
她強忍著淚水,咬牙對華啟終說道:“沒事,爸去干點事,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華啟終沒有再說話,一行人跟著施醫生,從隱藏的小門跑了出去。
后面,華富友等到警察們靠近的時候,就直接打開了滅火器,雪白的粉塵立馬噴射了出來。
將前面的那些警察的眼睛都立刻糊住了,后面的警察,也是被迫停下了腳步。
還真別說,被華富友這么一搞,那些警察真的被他拖住了。
“你別亂來,你這是襲警!”警察中有人出言喊道。
只是,華富友他有自己的計劃,有自己想要堅持的對象,他當然不會妥協。
他更加拼命的掃向那些警察。
直到他預估華啟終他們應該已經逃出了大門,華富友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他將手上已經放空了的滅火器直接朝著前面的警察丟了過去。轉身就朝著樓上跑去。
他要最后再引開一些人。
果然,那些警察兵分兩路,一路去尋找施醫生他們的行蹤,另一路則是追著華富友而去。
華富友快速的沖上樓,在后面的警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。
他沖上了醫院的樓頂,然后直接頭朝下一躍而下。
不為別的,他知道一旦自己落到了警察的手里,那警察說不定就會從自己的口中撬出點什么,但是如果自己死了,那警察也就查不到什么。
隨著華富友頭朝下,直接摔死在了醫院的樓下,留下了一大灘的紅白之物。
警察們也徹底跟丟了那些人。
當警察們把醫院里的其余人抓起來問詢的時候,才知道這個醫生平時都不親自出面,基本所有的事情,都是讓別人替他去搞的,而他跟別人之間的聯絡,除了錢,就是信。
所以他們都不知道這施醫生到底是何許人也。
線索也就至此暫時斷絕了。
而就在華啟終他們從醫院逃了出來,回紹城的時候。
就在他們動手術的醫院的最近的一家醫院內。
胡望富已經躺在了一張手術病床上。
“嗯?我這是在哪里?”
胡望富看著眼前少了一塊視覺區域的天花板,驚奇的說道。
旋即,他就想到了當時自己所經歷的一切,眼睛的疼痛也瞬間席卷而來。
“我是死了嗎?為什么死了還能有痛覺?不都說什么死了百了嗎?難道地獄還會痛嗎?”
“還有我的眼睛,不是被挖掉了嗎?怎么還能看見?”
胡望富忍受著疼痛喃喃說道。
“你這家伙,什么地獄不地獄的,你這是運氣好啊。”
一道聲音傳來。
胡望富艱難的撐起身子,看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