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古棺里的老鼠攻擊性很強,看到我撒腿就跑,它們紅著雙眼,紛紛朝我追來。
我回頭張望眼,就看到有四五十只老在后面追我。
而且還有很多的老鼠正從外面爬進來。
轉眼聚集有上百只。
真夠兇殘的。
這是不咬死我不罷手啊?
我看得頭皮發麻,兩腿都在發軟,奮力沖刺就跑到了我家后院。
在我家后院有扇后門。
我完全能逃出去。
這時候我家的大黑狗,就在用狗爪子,拼命的在刨門。
見我趕過來了,狗臉上揚溢著很激動的神色。
而我掃眼后院墻角落,發現堆著很大一堆的稻草,頓時就讓我雙眼都亮了起來。
“小黑,我們不能就這樣逃走。”
我目露狠色,迅速來到墻角落,拿出打火機就點燃了其中捆綁好的一扎稻草。
雖然有后門能逃出去。
但是老鼠跑起來的速度極快。
更何這還是群吃人的老鼠。
真要被那么多的老鼠追上,我同樣難逃一死,會跟鄭老板樣被活活咬死。
想要活命,唯有趕走這群老鼠。
我權衡利弊略作思考,立即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。
被拿在手里的那扎稻草,很快就燃燒起了熊熊烈焰,也在這時候,成群的老鼠趕了過來。
老鼠天生膽小,看到我眼前的火焰,頓時都忌憚起來。
哪怕眼神都很兇狠,但是都不敢接近這邊。
“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怕死呢?”
這讓我松了口氣,心里的恐懼感消失,更沒有了要逃走的打算。
今日我倒要看看,那只死老鼠精如何能要走我的命。
將堆在墻角落其他捆綁好的稻草點燃,我立即就把手里的那扎稻草扔了過去。
霎時間。
那群老鼠吱吱叫著,都沒有了剛才那一股子兇殘。
此刻都在抱頭鼠竄。
“都給我滾蛋。”
將點好火的稻草,我雙手各拿著一扎,氣勢洶洶沖過去,立即驅趕滿屋子的老鼠。
火焰所過之去,沒有老鼠不被嚇得逃遁。
我家的大黑狗賊精,剛才還嚇得在瑟瑟發抖,這時候趁勢追擊,看到落單的老鼠就撲過去撕咬。
很快。
就有七八只老鼠被大黑狗咬死。
而我手持燃燒的稻草,將上百只老鼠,從我家后院已經驅趕到了家里的大廳。
那些老鼠嚇得到處亂竄,有的通過我家的窗戶在往外跳。
我迅速沖過去,連忙打開了家里的大門。
不把門打開,這群老鼠跑不出去。
如今我把家里的大門打開后,大量的老鼠從我家里逃了出去。
然后舉著燃燒的稻草,把逃到廚房、臥室里的老鼠,紛紛將其趕了出來。
至于躲藏起來的老鼠,被我家的大黑狗,翻箱倒柜的在獵殺。
跑進家里的老鼠,基本都被我驅趕出去,手里的兩扎稻草也快要燃燒完,都快要燒到我手上。
我跑到大門口,連忙將快燃燒完的稻草扔了出去。
屋外黑漆漆一片,在稻草火焰的照映下,我能看到那口古棺,仍然靜靜擺在我家門口不遠處。
那種畫面感,顯得格外的詭異,很刺激人的眼球。
而那些逃出去的老鼠,紛紛都在往古棺里竄。
“想拿走我這條命是吧?”
我站在門口,目露兇狠神色指著古棺,“你給我等著,老子一把火將你這口棺材燒得渣都不帶剩的。”
扔下這句話,我立即跑到后院。
用打火機點燃三四扎稻草,都被我拎在手里,我迅速就往家里的大門口沖去。
一只死老鼠精而已。
只會驅使老鼠害人,能翻出什么浪花來?
老子我怕個錘子。
我要連帶著那口古棺,將其燒得渣都不剩。
但是等我拎著熊熊燃燒的稻草沖出去,就見屋外已經空蕩蕩的。
那口古棺不見了。
然后在我家四周都尋找了一遍,同樣沒有找到。
這是被嚇跑了。
毫無疑問,那只死老鼠精,這是真擔心我,把它的棺材板都給燒了。
“就這熊樣,好意思說自己是只精怪?”
我瞪著黑暗處,非常惱火吼道:“不是要來索我的命嗎,有種別跑啊,我跟你講,下次要是敢再來,你別想能有機會逃走。”
沒有得到死老鼠精的回應,倒是把我們村的狗惹得在嗷嗷叫。
將熊熊燃燒著火焰的稻草被我扔在地面。
接著我就轉身回到了屋里。
大黑狗把漏單的老鼠都已經獵殺完,這時候正在享受大餐。
被大黑狗狼吞虎咽,吃了二十多只老鼠。
而我在家里每處能藏老鼠的角落,都仔細檢查了一遍,并沒有發現一只老鼠。
但是我家里,被那群老鼠搞得亂七八糟了。
尤其是臥室里的窗戶玻璃,被那些老鼠給撞得稀巴爛了,很多碎玻璃都掉落在地面。
那些玻璃還殘留有血跡和老鼠毛。
都是那些老鼠留下來的。
把家里搞得亂七八糟,我也沒有力氣打掃,關上家里的大門,我就軟癱在椅子上。
仿佛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。
古棺現身,爬出無數的老鼠來索命,碰到這種詭異而邪乎的事,但凡我稍有差池都會掛掉。
幸好我急中生智用火攻,讓我有驚無險躲過了一劫。
但是只躲過一劫。
我心里很明白,招惹上這樣的邪祟,不把我弄死,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定然會找機會尋上門來。
明天跟王富貴就得離開,躲到縣城里,我看那只死老鼠精如何找到我們。
我這些念頭剛閃過,家里的大門,驀然被拍得在砰砰的響,與此同時,還響起了一陣嘶啞而滄桑的聲音來。
“水生,快來給爺爺開門!”
“我爺爺回來了?”
看著家里被拍得砰砰響的大門,一時間讓我感到詫異。
要知道現在都后半夜的四點半了,他老人家這時候回來做什么?
雖然鄭家的喪事已經辦完。
但是我知曉,他業務繁忙,要不然替鄭家哭完喪早就回來了。
哪會三更半夜跑回來啊?
“水生快出來開門啊!”
爺爺拍著家里的大門,在外面又催促大喊起來。
我孤疑之余,立即就走了過去。
但是我站在門口,可沒有立即開門,在這節骨眼上,尤其是三更半夜的,讓我不得不提防。
“汪——”
這時候,大黑狗又叫了起來。
死死瞪著我家的門口,作出兇惡狀,呲牙咧嘴在低沉嘶吼。
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還是夾著尾巴的。
看到這幕,頓時讓我直皺眉頭。
我爺爺回來了,大黑狗應該是搖著狗尾巴,歡天喜地的跑過去迎接才對。
這怎么還夾著尾巴嘶吼起來了?
而且。
還作出來一副兇狠又忌憚的表情。
這讓我愈發覺得不正常。
心里在想,難道是那只死老鼠,在這么短時間內又找上門來了?
屏氣凝神站在門口,我躡手躡腳就往回走,來到臥室的窗戶口外往看。
外面黑咕隆冬的,掛著輪淡淡的月牙。
而我往外面張望著,頓時就看到我家門口站著個人。
但是外面太黑了,根本看不清楚是誰。
我拿起床上的手電筒,立即就對站在門口的人照了照。
看到的根本不是我爺爺。
而是鄭老板。
鄭老板穿著身花花綠綠的壽衣壽褲,烏黑的臉龐浮腫而油膩,就像被油水泡過樣。
一陣微風吹來,就傳來股極其難聞的尸臭味。
鄭老板站在我家門口一動不動,雙眼還翻著白瞳,直勾勾瞪著我家的大門。
腿根不離地,踮著腳尖站得筆直。
這讓我看著,頓時滿目驚駭,被嚇得我頭皮發麻,肝膽俱裂。
鄭老板都落土為安了。
我還跟父老鄉村親自送他上山的。
如今他的尸身,怎么在今晚就從棺材里爬出來了?
而且還跑來找我了。
毫無疑問,鄭老板這是死得慘,怨氣難消詐尸了。
畢竟他是被上百只老鼠給咬死的。
但是這剛入土為安就詐尸了,他這怨氣究竟得有多大啊?
不對……
鄭老板慘死后,擺放在靈堂里的那三天就已經詐尸了。
因為那三天,他天天來找我們收魚。
而來找我們收魚的,定然就是他的尸身。
但是害死他的是那只死老鼠精,要找也是去找那只死老鼠,他來找我做什么啊?
我打著手電筒,看著鄭老板那張猙獰的死人臉,從心里涌出來的那股恐懼感,已經不是用任何言語能形容的。
就在此刻,鄭老板的腦袋,猛然轉了過來。
他瞪著我,揚起嘴角邪笑起來。
“媽呀……”
這讓我臉色大變,嚇得膽戰心驚,猛然縮回身子,連忙把手電筒給關了。
“水生快出來啊。”
鄭老板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,“你們今天釣了多少魚,我過來收魚了。”
臥糟。
他又來找我收魚?
這讓我又驚又怒,同時滿臉的恐懼。
這幾天鄭老板的尸身,來找我們收魚,錢給的是冥幣,帶我們去買面包車,開回來的是輛紙車。
這已經讓我們損失四萬來塊。
仙人板板的,他是不是還嫌不夠啊?
難道非要搭上我們的命才甘心?
這讓我氣急敗壞,同樣閉著嘴不敢回應。
“水生……”
就在這時候,鄭老板的聲音,驀然在窗戶口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