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老板死了?”
看著水果店的老板,我聽得不敢置信問道:“他昨天都好端端的,還找我收了魚,這人怎么可能就死了啊?”
“就是今早發生的事。”
水果店的老板是個婦女,就見她深吸口氣繼續說道:“還是死在床上,聽說死得老慘了,面目全非……”
這番話說出口,猶如驚雷炸響,頓時讓我腦海轟鳴,滿腹情緒都在掀風鼓浪。
臉龐上的神色都凝固住,整個人都聽傻眼了。
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,鄭老板昨天都好端端的,今天居然會慘死在床上。
鄭老板才三十來歲啊。
這年紀輕輕的,怎么就死了呢?
我緩過神來,喘了口氣立即就問道:“大姐,這鄭老板咋死的?”
“你這年輕人,懂不懂事啊?”
水果店老板沒好氣說道:“我這開門做生意的,你在我這里追根問底,你不覺得晦氣,我還覺得晦氣呢。”
“想要知曉具體情況,你去他們家問問,這事不就一清二楚了?”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我抱歉說了句謝謝,立即就前往鄭老板家里。
鄭老板是鎮里的,他家的位置我也清楚,我跟王富貴還去他家里吃過飯。
就在馬路對面,竄三條巷子就是他家。
等我趕過去,就看到鄭老板家門口,聚集著很多的村民。
三五成堆聚集在一起,都在嘰嘰喳喳聊著,臉龐上的神色各異,有的眼眶里還噙著淚。
尤其鄭老板家里,還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哭喪聲。
那種氣氛很哀傷。
當我來到家門口,就看到屋內擺著口漆黑的棺材,鄭老板的大女兒,跪拜在地面,手里拿著紙錢,正在往火盆里燒。
鄭老板的大女兒有十五歲,這時候燒著紙錢,那張水靈靈的臉龐都給哭腫了。
而鄭老板的老母親,趴在棺材上正在嚎啕大哭。
還有群婦孺圍旁邊在好言相勸。
掃眼屋內。
此刻我的目光就落在供桌上。
擺在棺材前的供桌,插著有香燭,還有水果、豬肉等供品。
然后是張黑白照遺相呈現在我面前。
儼然就是鄭老板的遺相。
這看得我再次震驚莫明,腦袋都在嗡嗡響。
鄭老板昨天還好端端的啊。
而且還開著小貨車,拖著那口古棺,載著我跟王富貴去了一趟縣城。
可誰能想到,這到第二天便陰陽相隔了。
一時間,不禁讓我眼眶都紅了。
眼淚都在打轉。
鄭老板人很好,跟我們合作這么些年,從來沒有坑過我們,收魚給的價格也是最高的。
甚至有時候,還會請我們吃大餐。
如今他突然離逝,我怎么可能會不傷感?
但是我真的想不明白,鄭老板又沒有什么病,這人好端端的咋就死了呢?
收拾起難受的情緒,我詢問起旁邊的一個大嬸來。
就見那老嬸子嘆了口氣說道:“這老鄭,是躺在床上睡覺,被一群老鼠給咬死的。”
“嬸子你在說啥?”
我聽得傻眼問道:“鄭老板是被一群老…老鼠給咬死的?這…這怎么可能啊?”
“我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?”
那大嬸伸手指了指墻角落,“看到墻角落那幾只死老鼠沒,就是咬死鄭老板的其中一些老鼠……”
大嬸告訴我,這事還是早上八點多鐘發生的。
鄭老板租著門面,做著魚生意,自然得每天早起去收魚。
但是今天,鄭老板睡得八點半都沒起床。
而鄭老板的老父親,站在房間門口喊了好幾次看到都沒動靜,就推開房門進去喊。
結果……
掀開被子的那剎間,發現鄭老板的被窩里藏著有一大群老鼠。
那群老鼠密密麻麻的,將近有上百只。
而且那群老鼠,都在撕咬鄭老板身上的血肉在吃。
被上百只老鼠撕咬,將鄭老板給啃得面目全非,渾身都血淋淋的,沒有一塊好肉,都快要剩下骨頭架子。
甚至鄭老板的肚子,都被啃出來一個大洞。
在肚子內都裝滿了老鼠。
當時鄭老板的老父親,看著那等毛骨悚然的畫面,當場嚇得尖叫聲就昏倒在了地面。
而在那時候,還有好幾個村民在鄭老板家里聊天。
村民們聽到動靜,紛紛闖進鄭老板的房間內,看著那具血淋淋的尸體,還有滿床的老鼠,同樣都被嚇得不輕,甚至還有膽小的村民,當場把尿都給嚇了出來。
然后是村民們,喊來左鄰右舍,大家才壯著膽把那群老鼠給打跑的。
而我聽這位大嬸說完,整個人都已經倒吸口冷氣。
之前水果店的老板,說鄭老板死得很慘,還是面目全非的那種。
現在我才知曉,這說得半點都不夸張。
鄭老板確實死得很慘。
但是。
鄭老板怎么會平白無故的,就被一群老鼠給活活咬死了啊?
要知道這被咬死的,可是一個大活人。
就算鄭老板睡得再沉,被那么多老鼠嘶咬,定然也會在第一時間驚醒過來。
結果倒好,偏偏就被老鼠咬死了。
再說這可是在他自己家里睡覺,這怎么就冒出來那么多的老鼠?
這讓我驚疑不定,額頭都滲出來冷汗。
因為這鄭老板出事,立即就讓我想到了,我跟王富貴釣上來的那口古棺。
而且古棺里的主人,還是只死老鼠。
那只死老鼠有成年貓那么大,在其額頭上還貼著張黃符。
當時,我就覺得這事很邪性。
如今鄭老板把我們釣上來的古棺賣掉,在這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出事了,偏偏還是被群老鼠給活活咬死的。
那么這件事,可就不是碰巧那么簡單了。
指不定就是古棺里的死老鼠找上門,把鄭老板給害死了。
當我這念頭閃過,頓時變得愈加的不談定,滿腹情緒都在掀風鼓浪。
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這樣。
那可就出大事了。
要知道那口古棺,可是我跟王富貴釣上來的。
一時間,讓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越想越害怕。
而其他的村民,聚集在鄭老板的家門口,同樣都在議論這件事。
都覺得鄭老板被老鼠咬死,這死得很不正常,顯得過于邪性。
甚至鄭老板的家里人,都已經請來一位先生來看事。
那位先生姓茍,能掐會算通陰陽。
在咱們鎮很出名。
尋常人家根本請不起,要的價格不是一般的高,也就鄭老人家里這種有錢的人,才有能力花大價錢請來。
而現在那茍先生,如今就在鄭老板的房間里在查看。
聽到把茍先生請來了,頓時就讓我松了口氣。
無論鄭老板的事,是不是被古棺里的那只死老板給害死的,只要茍先生出手,那么這事便能解決了。
“茍先生從房間里出來了,大家都快讓讓。”
鄭老板家門口人頭聳動,紛紛退讓,一個發須皆白,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,被鄭家的陪在旁邊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