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荒文學網 > 我都當贅婿了,還要什么臉 > 第30章 詩詞雙絕
  狀元樓共分三層,每一層都有嚴格的進入要求。

  第一層,書生可進。

  第二層,秀才可進。

  第三層,舉人可進。

  而萬眾矚目的中元詩會,便是在第三層舉行,能夠被邀請來的,無一不聲名在外。

  至于為什么會在第三層看到王琨?

  只能說這狀元樓也是他家的產業。

  當然……

  別看這貨平時喜歡爬狗洞,但在人前的時候,還是相當知禮節的,與之前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。

  王琨自然也看到了江逸風和蘇東楚,無奈他老爹一直拉著他攀關系,根本沒機會來找他們。

  “哎呦喂,這不是蘇大小姐和蘇三公子嗎?沒想到不學無術的蘇三公子,也有資格參加中元詩會。”

  很突兀,一道身影擋在了江逸風、蘇映雪、蘇東楚三人面前,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諷刺道。

  狀元樓三層本就來了很多人,聽到這邊有動靜,紛紛投來了吃瓜目光。

  文人跟武人不同。

  武人不服氣,出去打一架,打得痛快了,下一秒就能一起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

  但文人不同……

  文人不服氣,只會動嘴,美名其曰君子動口不動手。

  就算在文采比試中輸了,文人也會找各種理由,主打一個火化三天嘴還在。

  “垃圾!”

  面對攔住去路的身影,蘇東楚沒有正視對方,口中輕蔑說出兩個字。

  不得不說,在江逸風的調教下,蘇東楚說出‘垃圾’二字的時候,真的很傳神。

  那種目中無人的感覺,被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
  而那道身影,直接愣在了原地,好半天都沒緩過勁。

  “這個年輕人便是胡夫子推薦的?有辱斯文,沒有禮貌。”

  “趙丙方好歹是蘇城四大才子,算是他的尊長,他竟然說出‘垃圾’二字,實在太狂妄了。”

  “現在的年輕人,越來越目無尊長了。”

  來參加中元詩會的,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文人,他們看到小小年紀的蘇東楚,竟然不給趙丙方面子,便生出厭惡之情。

  還行!

  語氣還是不夠高傲!

  江逸風聽著周圍其他人的指指點點,卻根本沒當回事,則是評價著蘇東楚的演技。

  “這里是中元詩會,要不咱們倆比詩詞?”趙丙方忍著怒意,臉上保持著文人風度。

  “你……配嗎?”

  蘇東楚輕蔑一笑,再次語出驚人。

  當然,這些都是江逸風教他的,告訴他有人要與他比詩的時候,就用這一招應對。

  反正在中元詩會上不能動手,什么話難聽就說什么話,就不信這些注重臉面的文人,敢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些話。

  至于蘇東楚……

  他還是個孩子。

  一個孩子的言行目中無人了些,都會被原諒的,更何況蘇東楚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。

  “蘇東楚,這里是中元詩會,來的都是文人,你說話注意點。”趙丙方有些怒了,“再者說了,就算是你大哥,也要讓我三分薄面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蘇東楚面對如此長的句子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,因為姐夫教他的詞匯,好像都無法應對。

  于是乎,他只能看向江逸風。

  這一招是江逸風教給他的,一旦遇到問題,就盡管看向他。

  江逸風連忙把耳朵貼了過去,而后不停點頭,“少爺,明白了。”

  緊接著,他說道:“我家少爺說了,人生苦短,他憑什么委屈自己給你臉,你想要薄面,就去找大少爺。”

  趙丙方怒道:“我與你家少爺說話,你這個書童哪里有插嘴的機會?”

  聽聞這話,江逸風看向蘇東楚。

  蘇東楚眼前一亮,因為這題他會答。

  “你不配與我說話。”

  說完,蘇東楚就朝著一個空位置走過去。

  然而,趙丙方卻再次攔住蘇東楚,“不行,今天你必須與我比試一場,否則你休想離開。”

  “好!”

  蘇東楚這次沒有拒絕,說道:“你資質差,我讓你先來。”

  這句話是蘇東楚自由發揮出來的。

  他平時在學府里跟人打架,都是先讓對方先出手。

  “憑什么我先來?”

  “因為我先來,你就沒機會作詩了。”

  說完,蘇東楚走到一個空位置坐下,江逸風連忙倒酒。

  表面上,蘇東楚很淡定,實則他內心快要緊張死了。

 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著他,但凡露一點餡,他都可能成為蘇城笑柄。

  “哼,狂妄。”

  趙丙方冷哼一聲,讓人送來筆墨紙硯,思量了片刻,便提筆書寫起來。

  一盞茶的功夫,一首詞便被寫了出來。

  寫好之后,他反復檢查了幾次,最終滿意的點了點頭,覺得這首詞在他的作品中,都算上乘之作。

  一個紈绔子弟,憑什么與他比?

  “請各位尊長品鑒!”

  趙丙方等到筆墨干了一些,把自己寫好的詞拿給郡守看。

  倒不是說郡守是現場詩詞鑒賞能力最強的,而是他的官職在那里放著,無論怎么算,都應該由郡守第一個看。

  至于其他人,只能紛紛圍了上去。

  而看到趙丙方作了詞,其他的年輕文人不甘落后,也都開始思索起來。

  雖然看上去,這是趙丙方和蘇東楚的恩怨,但這畢竟是中元詩會,他們的名聲能否再次提升,都靠今天了。

  再說了,若是今日連一首詩詞都沒有做出,說出去也是個笑話。

  如果運氣不錯,能力壓趙丙方,那名聲就大了。

  “呵……垃圾。”

  趙丙方看到其他年輕文人開始作詩,輕蔑一笑,心中很自然說出來‘垃圾’二字。

  而這個時候,郡守和一些文壇前輩,都已經鑒賞完畢趙丙方的詞,一致給出了好評。

  “本官以為,這首詞可以放出去!”

  “郡守大人真是好眼力,我也是這么覺得的。”

  “還好郡守大人當了官,否則大周詩壇,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了。”

  一眾詩壇前輩,使勁拍馬屁。

  雖然郡守也知道,這些人都是在拍馬屁,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,因為這種被吹捧的感覺的確不錯。

  “那就放出去!”

  郡守說著,把趙丙方寫的詞,遞給了狀元樓的伙計。

  伙計雙手隆重接過,朝著狀元樓外大聲喊道:“中元詩會第一首佳作,供眾學子品鑒!”

  聲音落下沒一會兒,趙丙方的詞便被表了起來,由專人掛了出去。

  圍在外面的書生見狀,紛紛走上前去,開始仔細品鑒起來。

  “前幾年的中元詩會,都要很久才會有詩詞放出來,沒想到今年這么早。”

  “那是當然,這可是趙丙方,蘇城四大才子之一。”

  “不愧是蘇城四大才子,這詞作的太好了,詞藻優美,意境深遠。”

  “我倒是覺得一般,匠心太重,有形無神……”

  “雖然也算是佳作,但總覺得沒有達到驚艷的地步,也就與往年水平差不多吧。”

  趙丙方的詞被掛出去后,有人喜歡,有些覺得一般,但整體的評價還是很高的。

  當然,能被狀元樓放出去的詩詞,本身也都是不錯。

  畢竟……

  今天的中元詩會,整個九江郡的書生都來了,只要能被放出來,基本上都能在文人中傳播開。

  不管是對名氣提升,還是對以后考取功名,都是有很大好處的。

  狀元樓內。

  一個接著一個的詩詞被送到郡守面前。

  只可惜,有了前面趙丙方的詞,其他人的詞總會有或多或少的缺陷,等到最后,愣是沒有一首詩詞被放出去。

  沒辦法!

  狀元樓放出去的要求就這么高,就算是在文壇有些名氣的人,也很難做出能夠被放出去的詩詞。

  “哈哈……”

  卻在這時,喝了酒的趙丙方突然大笑起來,繼續道:“筆來、墨來、紙來……”

  狀元樓的伙計聞言,連忙送上去筆墨紙硯。

  趙丙方手中端著一杯酒,另一只手持筆,再次作詩起來。

  “沒想到趙賢侄文思泉涌,剛剛作了一首詞,竟然又有了靈感。”郡守捋了捋胡須,笑呵呵說道。

  “趙丙方為蘇城四大才子,最難受的便是作詩詞,如無意外的話,他今日至少能做出五首詩詞,能被放出去的,至少也能有三首。”

  一個與趙家關系不錯的詩壇前輩,開始為趙丙方說好話。

  當然,他這些話主要是說給郡守聽的。

  郡守作為九江郡最大的官員,每年手上都有向朝廷推薦人才的名額,若是能得到郡守的賞識,很輕松就能入朝為官,科舉也只是走走過場。

  只可惜,郡守這只老狐貍不豈能看不出對方心思,裝糊涂道:“那本官今天就有眼福了,能多看幾首佳作,咱們都莫要出聲,別影響了他。”

  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
  那名與趙家交好的詩壇前輩,尷尬地笑了笑。

  而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,王琨悄然來到了江逸風跟前,畢恭畢敬喊了聲大哥。

  “大哥,你怎么穿著書童的衣服?這可是下人的衣服?”

  “下人的衣服怎么了?”

  江逸風看了眼蘇映雪,壓低聲音道:“你沒發現,穿下人的衣服,就沒人會關注了我嗎?”

  “也對!”

  王琨愣了一下,有些羨慕道:“實話實說,如果可以的話,我都想穿下人的意思,你不知道,今天我給多少人作揖,還要保持虛偽的笑容,煩死了。”

  江逸風翻了翻王琨,“你個狗東西便身在福中不知福了,就你的水平,要不是這酒樓是你家開的,你進都進不來。”

  王琨訕笑一聲,“大哥教訓的是。”

  這時,江逸風問道:“這個趙丙方看著很厲害的樣子,他很會作詩嗎?”

  王琨點頭,“那是當然,他可是蘇城四大才子,從小就有詩壇大家教導他,他的詩詞在蘇城都是數一數二的。”

  “但是他在你大哥面前裝逼,你說怎么辦?”

  “大哥是想教訓他?”

  “有這種想法。”

  “大哥,這樣不太好吧!”王琨苦著臉說道:“人家只是裝個逼,我覺得還沒到教訓他的地步。”

  “這你就錯了。”

  江逸風想了想,問道:“你知道為什么前期,梁山好漢無往不利,面對任何對手都能從容面對,但出征方臘的時候,卻死傷慘重嗎?”

  王琨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
  江逸風道:“到了后期,他們不是綠林好漢了,以前是看人不爽,砍了再說,現在是,看人不爽,先要等別人出手。”

  “大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
  “先下手為強,后下手遭殃,與其讓你把我閉上絕路,不如我先讓你無路可走。”

  “大哥,我似乎明白了。”

  “給!”

  江逸風在王琨明白的那一刻,突然遞過去一包藥粉,說道:“等下你讓酒樓的伙計下在酒里面,給他送過去。”

  王琨瞪大了眼睛,“大哥,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
  “這不是毒藥,這是瀉藥,很強力的那種。”

  “原來是瀉藥,那我去了。”

  王琨松了一口氣,而后便離開了。

  不一會兒,酒樓一個伙計,便端著一壺酒送了過去。

  江逸風見狀,嘴角微微上揚。

  ……

  不得不承認,趙丙方的詩詞功底很強,沒一會兒便又做出來了一首詞。

  而經過郡守的評價后,這首詞依然是上乘之作,再次被放了出去。

  狀元樓外的書生見狀,紛紛圍了上去,再次進行品鑒。

  “厲害啊,實在是太厲害了!”

  “這才多久時間,趙公子竟然做出來兩首佳作,恐怕這一次的詩魁非他莫屬了。”

  “不知該說這一屆的詩人是運氣好,還是運氣不好……運氣好,是有資格參加中元詩會,運氣不好,他們遇到了趙公子。”

  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往年最多的一次,是一個叫杜夢輝的詩人,他也只被放出來三首詩,若是趙公子再放出來一首詩,就能與那杜夢輝相提并論了。”

  “杜夢輝可是大才子,還是蘇城唯二的狀元,我覺得趙公子差了些,不過能被放出來兩首,也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
  雖然一個人放出來的詩詞是沒有數量限制的,但隨著放出來的數量越來越多,對質量的要求就越來越嚴格。

  趙丙方能被放出來兩首,就已經是很恐怖了,再放出來一首,那詩詞的質量至少是第一首的兩倍以上。

  “中元詩會第三首佳作,趙丙方……”

  卻在這時,狀元樓內,再次傳出伙計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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