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車駛離金芝林,在整個云海城內,不停的兜著圈子。
兩個小時候,距離金芝林二十公里外的一處別墅,一輛奔馳商務車緩緩駛入,停在一棟青磚黑瓦的的主殿門前。
車門打開,一位身穿黑色緊身皮衣,濃妝馬尾,大腿上有著黑色刺青的妖嬈女人,從車上走下。
穿過別墅層層管卡后,徑直走上了別墅天臺。
天臺上,燈火通明,兩側站著不少黑衣保鏢,無一例外,都是九龍會的精英。
今夜的風,格外的大,吹拂著天臺上,每一個人身上的衣襟,獵獵作響。
他一樣就看到,正站在天臺邊緣,望向云海市區方向的小阿俏。
天臺另一側,是幾個被捆綁在一起,塞著嘴巴,不停嗚咽掙扎著的人影。
小阿俏一如既往的穿著一身淺綠色旗袍,束起的長發隨風飄動,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,格外優雅。
在她手中,還把玩著一條綠色的竹葉青。
竹葉青不大,外貌清秀,滑溜溜的,纏繞在小阿俏身上,看似溫順,人畜無害,但所有人都清楚,它的毒性。
一旦被咬到,根本用不了多久,就會一命嗚呼。
為世間罕見之劇毒。
但小阿俏卻毫不在意,纖細的玉手,不斷在竹葉青身上拂過,挑逗著竹葉青張開嘴巴,露出口中鮮紅劇毒的獠牙,還是不是將蔥蔥玉指,曬進竹葉青嘴里。
皮衣女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,徑直來到小阿俏身后,恭敬出聲道:“阿俏姐。”
小阿俏微微瞇起眼睛:“狐女,情況怎么樣了?”
狐女,是九龍會九龍之一。
如今,昔日九龍,也就只剩下狐女和另外兩人,其他人,全部都在這一戰之前,折損于徐北游一行人手中。
女人抬頭,連忙匯報道:
“阿俏姐,我跟了徐北游兩天,已經掌握了他的全部規律。”
“他每天早上都在五點半準時起床,在云海一號別墅內晨練完畢后,吐息凝氣,之后,跑步前往金芝林開門營業。”
“路上,他也會順到買好,他和那個李清雅的早餐。”
“一直接診到黃昏六點半,他才會關門休息,然后一路返回云頂山莊。”
“和我們先前調查的一樣,他的生活異常有規律。”
“幾乎也沒有什么社交,來往的之后云海的沈家,以及金陵的唐家王家和袁家......”
“對了,趙凌溪幾天都沒有出現,應該是已經回去了。”
狐女把這兩天觀察到的所有結果,一五一十的,全部都匯報給了小阿俏。
狐女在九龍會,專攻情報。
無論是這一次跟蹤徐北游,還是之前,在金陵時,他們得知的一切情報,都是狐女提供。
“很好,我就喜歡他這種有規律的人。”
小阿俏輕蔑的笑了起來,眼中寫滿著瘋狂:“得罪我之前是如此,現在還是如此,看來,他是真的沒有把我們,放在眼里啊!”
“這個王八蛋,幾次壞我們好事,殺我九龍會大將。”
“這一次,就連枷鎖都敢殺。”
“我承受這么大的損失,可是就連做夢,都想要弄死他啊!”
小阿俏俏臉上,方才的優雅端莊,頃刻間消失的一干二凈,取而代之的,是那一抹幾近瘋狂的兇殘:
“他若是不死,我真的很難安睡啊!”
說著,她臉上露出一抹,幾近猙獰的笑容:“壞了我這么大的事,他卻還能當視而不見,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