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溪遙近來對瞿夜辰改觀不少。
畢竟一天至前她是瞿夜辰的救命恩人,一天之后身份就反轉了,她總不能對著自己救命恩人甩臉色。
畢竟那時候,他陪著性命都沒松開自己。
而且,最近的瞿夜辰仿佛也變了許多。
比如此刻的微笑。
從前那個不近人情的瞿王,哪里有親自送孩子來考試,又微笑鼓勵他們的事情呢。
蘇溪遙忍不住感慨道:“其實你能來,平平很高興。”
瞿夜辰收回了視線。
他明白蘇溪遙的意思,他做過瞿氏的總裁,瞿修平做過瞿氏未來的接班人,他們處在同一屋檐下,唯獨沒做過父子。
他們接受的同一套教育是喜怒不形于色,久而久之,連親人之間都難以交流感情。
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錯。
事實上他做錯過很多事情。
瞿夜辰抬頭正視著蘇溪遙:“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,但我會慢慢彌補,我會學著做個好丈夫,好父親。”
蘇溪遙被他認真的表情晃了一下。
好丈夫,誰的?你要做好丈夫為什么要跟我說?
蘇溪遙下意識的要給他懟回去。
然而從心底最深處漫出的一點酸澀組織了她的話。
有一天,瞿夜辰總會是別人的好丈夫。
到時候在深藍海底就會抓著那個人不放了。
蘇溪遙覺得心里那點酸澀好像又大了一點。
瞿夜辰察覺到了他的走神,問道:“溪遙,怎么了?”
他湊的有些近,男人身上的烏木香飄過來,蘇溪遙渾身一軟,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襲來。
她皺了皺眉,怎么又是這種感覺。這種讓她忍不住想跟著瞿夜辰走的感覺。
最近自己這樣的次數也太多了點吧,別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吧。
蘇溪遙覺得回去之后給老師打個電話,于是她抬頭對瞿夜辰說道:“沒什么,考試還要很久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瞿夜辰點頭,先把她送回了酒店。
蘇溪遙一進到房間就給華老打了電話,華老接到電話還挺驚訝:“遙遙?你怎么現在給我打電話,不是和孩子們在一起嗎。”
“孩子們去考試了,是我的身體出了一點狀況,想找您問一下。”
華老笑呵呵的:“怎么,蘇神醫還有不明白的時候呢。”
蘇溪遙在窗邊坐下:“老師,您就別取笑我了。”
“好好好,不取笑,你說吧。”
一想到要說那些話,蘇溪遙就十分羞澀,可她是醫者,知道諱疾忌醫,忍著害羞道:“就我最近晚上,老做那種夢?”
“那種夢?哪種夢?”華老一時沒反應過來,不過他很快從蘇溪遙的語氣里聽出來了意思:“春夢啊,這很正常啊,你這個年紀身體器官都在黃金生育年齡,總會有些生理反應。”
說完了華老又忍不住八卦道:“夢里誰啊,瞿陽那小子?”
蘇溪遙臉發紅,順著華老的話下意識回答道:“他和瞿夜辰都有。”
說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自己為什么要回答這個問題??
另一邊瞿老回味了下答應,得,這春夢還挺從一而終,對象都是同一個人,他揮了揮手:“知慕少艾,九顧思悠,偶爾兩回也正常。”
問題就出在這里。
蘇溪遙正色道:“不是偶爾,很多。”
華老一驚,反問道:“每天?”
每天都能夢到,這得愛的多深啊。
蘇溪遙回到:“不止做夢,有時候也會被男人身上的味道吸引。”
華老的臉色徹底變了,自己徒弟自己知道,蘇溪遙可不是重欲的人,而且這種情況聽著也不像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啊。
“知道了,這幾天你小心點,我也去查查書,等你回來,我親自給你看看。”
“嗯,謝謝老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