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馮千霸非常憋屈。
他何曾被人這樣拿捏的?
可修為被廢,小命被林凡完全捏在手里,他深知自己不放下尊嚴都不行。
頗有幾分悲涼之意的說道:“到一邊說。”
林凡也不擔心修為盡喪的他能耍出什么花招。
讓孤星他們盯好馮武,就和馮千霸走到了不遠處。
馮千霸沉聲道:“只要我把那個秘密告訴你,你就可以不殺我們祖孫三代?”
“剛不是說了嗎?你說的秘密讓我感興趣的話,我可以保證我不殺你們!”
聞言,馮千霸沒有聽出林凡話里有話。
深呼吸一口氣,壓低聲音道:“那個秘密就是,我有武盟很多重要之人的把柄,隨時可以拿捏要挾他們做事的把柄!”
林凡目光微凝。
“哪來的?”
這馮千霸口中的武盟重要之人,那必然都不是一般的重要。
可這些人怎么會有把柄落在馮千霸手中?
還不止一個?
已經決定放下尊嚴保命的馮千霸回道:“我當了武盟南省分會長二十多年,創建千霸集團掌控八省物資采購和分配,導致不少人眼紅。”
“于是為了安穩坐在這個位置上,我私底下用各種利益買通了不少人。”
“而這個私底下的過程都被我留證,免得有一天他們翻臉不認人!”
聽到這,林凡明白了。
嘴角隨之勾起一抹淡淡的譏嘲:“你可真是夠卑鄙的,一邊拉攏人家,一邊又留下人家的把柄。”
“所以沒猜錯的話,你此行帝都就是想用這些把柄換取某些人來對付我吧?”
這個時候馮千霸也沒什么好隱瞞的:“沒錯。但現在不需要了!”
生死都在林凡手中拿捏,他縱然握著眾多武盟重要之人的把柄,也毫無意義。
林凡暗暗冷笑:“那東西呢?”
“我在馮家練功房第七排左數第七塊地磚下!”
馮千霸不敢隱瞞,據實回答。
而后問道:“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得到那些秘密林凡就等于拿捏了部分武盟高層,他認為這個籌碼已經足夠了。
可林凡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:“金旗銀行保險柜的鑰匙也拿出來吧!”
什么?
馮千霸面色劇變,他沒想到林凡竟然如此貪婪。
這是要把他啃成骨頭啊!
林凡瞇眼:“怎么?不肯?”
“我……給!”
感受到林凡的殺意,連最大秘密都說出來的馮千霸縱然憋悶也毫無辦法,撕開左邊袖口拿出一塊拇指頭大小的芯卡鑰匙。
林凡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:“兩百多億的資產證明都在保險柜里?”
馮千霸強忍著心痛回道:“除了幾個億的零星產業,其他全部都在!”
“很好,我不殺你了。但以后你死在別人手里,那就是你倒霉!”
“祝你一路順風,再也不見!”
笑著把芯卡鑰匙收起來,林凡就朝回走去。
墨劍鉆入宋家專車內把馮強提出來扔在地上,唐慧也趕緊回去坐上駕駛座。
然后幾人就驅車離去,夜幕下只剩馮千霸祖孫三代。
馮武憋屈吼道:“父親,這林凡欺人太甚了!”
毀掉了他們和馮家不算,竟然還來趕盡殺絕,把他們馮家的資產都給搶了。
馮千霸面色陰沉,雙拳緊握:“的確欺人太甚。但至少我們還活著,這比什么都重要!”
因為只要活著,那就還有無限希望。
馮武也只能是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:“那接下來我們還去帝都嗎?”
可馮千霸沒有回答,而是陰沉著臉走到躺在地上的馮強面前。
下一刻,抬腿就照著馮強的腦袋亂踹,力道十足。
馮武臉色大變:“父親,你做什么?”
趕忙上前就去拉馮千霸。
馮千霸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:“給我滾!”
“今天我們變成這樣都是你兒子害的,否則的話我們何至于淪落至此?”
“我現在就要把他打死,你但敢阻攔,我把你也打死!”
顯然,馮千霸是要把一切的怒火都撒在馮強身上。
馮武面色焦急,卻是又不敢阻攔,只得心一橫轉過身去,他怕自己忍不住弒父。
可剛轉過身就到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走來。
頓時緊張起來:“你是什么人?”
聞聲,馮千霸停下亂踹回頭。
瞳孔瞬間收縮:“是你!”
馮武愣道:“父親,你認識?”
馮千霸并未回答,只是臉色從憤怒變得凝重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是總會長……”
話未說完,黑袍人出聲打斷:“武盟棄人馮千霸擔任南省分會長期間對馮家子弟概不約束,二十余年間草菅人命一百三十六起,罪大惡極!”
“總會長令,對馮千霸及馮家人行死罪,正武盟聲譽!”
話語間,黑袍人猛然靠近馮武,右手探出掐住馮武脖子,一緊一松。
馮武連反應都沒有就瞪圓雙眼倒地,聲息全無。
馮千霸臉色一變:“盛無極,我不信,我要見總會長!”
可黑袍人在碾殺馮武后已經到了他面前,手掌貼在了他的心臟處:“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!”
嘭!
一聲悶響中馮千霸倒飛而過,口鼻冒血,心臟已然被震碎。
重重落地,意識逐漸模糊之時突然想起林凡走之前的話。
我保證我不殺你!
但你以后死在別人手里就是你倒霉!
剛才馮千霸沒有多想。
可此刻他卻突然想通了全部。
林凡自始至終沒有想過讓他活過今晚。
他的保證只是保證他不殺,卻不代表別人不會出手!
頓時,馮千霸氣急攻心又噴出一口鮮血,生機隨之斷絕,連咒罵林凡卑鄙的話語都沒機會喊出。
黑袍人走到馮強面前,腳尖輕輕一點斷絕了他的生機。
而后撥出一個電話:“師伯,馮家三代已經料理,馮家其余子弟今明兩日也會全部清理,你無需再擔心后顧之憂。”
“很好,就這樣吧。”
已經遠在三公里外的林凡回了一聲就掛掉電話。
對墨劍說道:“你今晚連夜去一趟禪城馮家,把東西給我取回來。”
又對唐慧交代:“回去后就按照我剛說的跟宋仁生父子說。”
唐慧點頭:“明白!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