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是說,這小子的29團,都擴充到了四千人的規模?”
白元州聽到這話的時候,整個人都不好了,這哪里是一個團啊,從人數上來看,快和之前的旅齊平了。
之前畢建元帶的旅,滿打滿算也就六千人的樣子,而從29團展現出的戰斗力來說,絕對可以和他們掰掰手腕了。
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,必須盡快把這小子給干掉!
白元州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,那可不是個傻子,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發家的,如果讓這樣一個死仇做大,他絕對會后悔!
“人數絕對是四千人往上的,但是具體有多少水分,就不知道了。而且我們的軍情部,還捕捉到兩件事!”
參謀長看著白元州的臉色,適時地說道:“一個,是他們近期在碼頭運輸來了一大批的物資,這恐怕就是他們擴充到四千人的底氣。”
“第二件事情,就是我們的人看到,徐天祿這家伙和21師的一個旅長在一起吃飯,兩個人密談了近兩個小時!”
“21師也摻和進來了?還是說根本不是15師給徐天祿撐腰,而是21師的人?”
白元州皺了皺眉頭,站起來走到窗戶面前,腦海里仔細地思索著這件事情帶來的意義。
他們憑什么能得到大批的武器啊
?錢從哪里來的?
買東西不花錢的嗎?
難道是21師的人給他們的?
對啊,21師的家伙,不是喜歡倒騰軍火嗎?
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,就讓白元州有些坐立不安了,必須想辦法把這家伙給趕緊弄死,否則會越來越難搞的!
這才幾天功夫啊,就有四千人的兵力了,如果再耽擱幾個月,說不定到時候再想動他,就難了。
就徐天祿現在的兵力,不出動七八千人,很難直接吃定他!必須派一個加強旅去干他丫的!
整個13師里面,共分為三個旅,其中,畢建元的一個旅,和另外一個旅,都是白元州自己的老班底了,現在共有兵力一萬三千人左右。
如果要動徐天祿,那這兩個旅肯定是不能輕易出動的,一旦折損過多,他還怎么跟其他兩個師的人爭地盤?
所以這個時候,白元州想到了平日里和自己陰奉陽違的37旅!
37旅的旅長,名叫賀陽秋,當初白元州接受招安的時候,上面把這個旅劃歸在了他的勢力之下,加上他原本的兵力,才成了現在的13師!
賀陽秋這個家伙,平日里非常清高,基本上不和其他兩個旅長來往,在整個13師里面格格不入,甚至有時候還公然抗命!
很快,白元州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妙計,就讓37旅去把29團給干掉,這樣的話,如果能干掉徐天祿,皆大歡喜,而且37旅的實力也會受到折損,到時候自己也可以直接掌控他!
如果干不掉徐天祿,他也可以借此理由,擼掉賀陽秋的旅長的位置,換上自己的人,簡直是一石二鳥啊!
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參謀長,后者立刻捧著臭腳說道:“師座真是高明啊!讓賀陽秋和徐天祿干起來,這對咱們可是好事一件!可是話說回來了,師座,賀陽秋會對徐天祿用兵嗎?”
“這家伙平日里恨透了小鬼子,徐天祿現在在奉天可是殺鬼子的英雄,如果沒有正當理由,他恐怕不會動!”
“哼!這還不簡單嗎?咱們動點手腳不就行了?”
白元州冷笑一聲,對參謀長吩咐道:“告訴賀陽秋,徐天祿以下犯上,密謀叛亂!暗地里和小鬼子有勾結!以他的脾氣,自然不會坐視不理!”
“對了,把29團在碼頭接收物資的事情告訴他,就說是徐天祿勾結小鬼子,賣了很多的資源,嘿……”
“屬下明白了,我這就派人去給37旅送書面命令!”
參謀長喜笑顏開地說道:“還是師座高明啊!這賀陽秋不是清高不是了不起嗎,這下咱們就坐山觀虎斗!”
聞言,白元州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,不要下達書面命令!就說是上級的指示,這樣就能把咱們摘開,不論結果如何,外界都不會把注意力放我身上,哼哼!”
參謀長一臉崇拜,就差咣咣磕兩個響頭了,師座的這計策實在是太高明了!
當天下午,參謀長就拍馬趕到了37旅的駐地,找到了旅長賀陽秋。
“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,我忙著呢!”
賀陽秋見是師部的參謀長,即便對方比自己位高權重,卻也沒有一點點的好脾氣。
最近畢建元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,身為旅座的賀陽秋自然是沒有一點點好臉色給師部的人!
白元州這個師長是怎么當的?自己小舅子勾結小鬼子,迫害下屬,他這個師座竟然一點出面的意思都沒有!
29團的團長徐天祿,在賀陽秋看來,那可是大功臣啊!粉碎了小鬼子進攻安華縣的陰謀不說,還把部隊里的二五仔給揪了出來!
師部怎么說也得來個全軍通報嘉獎吧?可是白元州倒好,縮起來當烏龜了不說,甚至那兩個去攻擊29團的團,都有可能是他派出去報私仇的!
“賀旅長,別這么大火氣嘛,我這次來。是傳達師座的口頭命令的!即日起,你們37旅全部兵力,向安華縣城開拔!”
參謀長搖頭晃腦地坐在椅子上,對賀陽秋說道。
“為什么?29團不是我們自己人嗎?難不成是師座為了尋私仇,拿我37旅當槍使?迫害友軍?”
賀陽秋眉頭一皺,沖著參謀長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37旅的人不干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事情,要我迫害友軍,下輩子吧,參謀長請回!要不就拿出兵命令來,口頭的不算!”
后面這句話當然是拖延時間來的,沒有書面命令,他自然不會出兵,這事就是鬧出去,他也占著理!而且他又不是白元州的馬仔,憑什么他一句話,自己就要鞍前馬后?
參謀長穩如老狗,依舊帶著一臉笑意,擺擺手,對賀陽秋說道:“賀旅長,非也,非也!這可不是師座和徐天祿的私人恩怨!而是為了民族大義!”
參謀長可以說是吃定了賀陽秋,這種人就一根筋,很好哄騙的。
“師座那樣的人,怎么會迫害友軍呢?這里面的曲折,還請賀旅長聽我慢慢道來!”
賀陽秋眉頭一皺,忍住了趕走他的沖動,他倒要看看這里面有什么狗屁曲折!
“29團為什么和小鬼子干起來?畢建元旅長,為什么被他扣押?兩個團的兵力為什么和29團開戰?這里面,說白了,就一句話,徐天祿通敵賣國!”
參謀長收起笑容,站起來說道:“徐天祿事先就跟小鬼子有勾結,企圖賣掉安華縣的幾個礦產的開采權,只不過倭寇貪婪啊,不愿意給徐天祿太多好處,這才惹急了他,和小鬼子大隊兵戈相向!”
“事發之后,畢建元旅長得知其中原委,當即就去了安華縣城,嚴厲斥責了徐天祿的行為!可是徐天祿呢?不但不知悔改,反而扣留了畢建元旅長!”
“等等,你這話說不通吧,既然徐天祿通敵賣國,他為什么和小鬼子開戰?就算是逼急了,這不合邏輯吧?事后他必然和倭寇決裂,既然如此,他為何殺掉畢建元?”
賀陽秋抓住了關鍵點,參謀長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說,立刻將事先編造好的臟水潑了出去。
“這才是他的可恥之處!事發之后,他為了修復關系,竟然做出了.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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