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荒文學網 > 回春朝:這該死的婦道守不住了 > 第162章 云舟,你喊得挺親!

記憶深處,她坐在馬車里,雨淅淅瀝瀝地下,十三歲的謝云舟,被雨淋濕的面孔略顯稚嫩,他雙手死死抓著車窗。

紅著眼問她:“你還會回來找我嗎?”

“不會。”

“你不來,我就去找你。”

“謝小郎,我只把你當弟弟看·······”

他搖頭,眼里好似蒙了一層水霧:“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他,可他再好,也沒我對你好,你等我,三年,最多三年,我一定登科及第,去平洲接你。”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滑落,滴落在車窗上,發出細碎的聲響,與他的哽咽聲交織在一起。

他緩緩松了手,車簾落了下來。

馬車駛出,她掀開車簾一角看了一眼,雨幕中,他竟追了上來,又在雨水中,摔倒了。

“云若~”

那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,亦讓她不覺紅了眼。

那時候她年少無知,不知道真心的可貴。傷了他,亦錯過了這世上待她最好的男子。

三年后,他當真中了進士,來了平洲!

可那時自己滿心滿眼都是閆衡,所以故意對他視而不見。

他離開平洲時,自己就站在城墻上目送他遠去。

再后來,她被閆衡關在偏院里,也曾后悔過,若是當初喊他一聲,該多好!

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,也沒有人會永遠站在原地不動。

傍晚

蘇御下值剛至府門,就被等候在外的內侍請去了公主府。從公主府出來時,天色已暗,他臉色難看。

一路上都在想著怎么收拾她,可進了主院,就見她提著燈籠立在屋檐下,那燈籠的光暈柔和而溫暖,照見自己,就迎上前。

“夫君~”

聲音很柔,瞬間讓他心頭一軟。他不由得攬上她的腰,她則順勢貼近,將頭靠在他的胸口。仰頭,鳳眸瀲滟:“怎回來得這般晚?”

燈光下,她細膩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,睫毛輕輕顫動。想起昨晚的纏綿,他心里一陣悸動。

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,就見她咬著下唇,一絲紅霞從耳際升騰而起,瑰麗可人,

“被祖母喚去訓斥了一番。”
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怎的不說話,心虛了?”

她抿了抿唇,微微側臉,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了翹。

見此,蘇御眉梢輕擰:”我掐你了嗎?“

她揚眉:“和掐有什么區別?”

“我那是親······”

話到一半被她捂住唇。

“快別說了,羞死人了。”

說著,又挽著他的胳膊,進了屋里,丫鬟們將晚膳擺上桌。

蘇御凈了手,一轉身就見她親自盛了一碗湯,送到他面前:“我親自給你煮的蓮肉粥,趁熱喝。”

心中一暖,連喝了幾口,她給自己夾菜添飯,一頓飯吃下來,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
待他吃飽了,又拿山楂糕喂他,說是助消化,蘇御感覺自己掉進蜜罐里了。

握著她的手順勢往懷里一帶,半張臉埋進她的發間,貪戀著她的暖香。

石霞見狀,忙轉身帶著丫鬟出了屋。

隨著房門的關閉聲,他抱起周云若,進了里間。

將人放到床上,又覆身。擼起她的衣袖,盯著那一片紅痕。又放在唇邊。

“我以后輕點,你別什么都和祖母說。”

聞言,周云若輕笑,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,她輕輕推開他,坐起身來:“你每次都這樣哄人。”

蘇御側臥在床間,指尖似有意無意地勾著她的衣帶,挑逗她:“幾次?”

話音剛落,她紅著臉,將衣帶扯回,隨后,見人蹙眉,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抹隱忍,又溫順的把衣帶送到他手里把玩。

蘇御星眸一閃,手指微緊,緩緩道:“你是有事求我吧?”

聞言,周云若愣了愣,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。她輕咬下唇:“其實,我……我想讓你幫幫云舟。”

話音一落,房間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。

片刻,又響起他一聲低笑。

他坐起身,星眸凝著她:“云舟,你喊得挺親。”

“夫君,我·······”

蘇御突然逼近她:“知道我是你夫君,還敢惦記別的男人?”

那聲音里帶著威壓,讓周云若心顫。

“他與元載同年,我從小就把他當弟弟看。”

“可他沒把你當姐姐看,他喜歡你,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,別告訴我你不知道。”

“知道又怎么樣?我已經嫁給你了,他也有家室······”

蘇御的聲音低沉而危險:“正因為他有家室,你才沒有跟了他,是與不是?”

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那些細微的表情全落進他的眼眸里。

“你……你別胡思亂想····不是你想的那樣······”

“他病了,是因為我,若再因此丟了官職,我心里········”

話未說完,他猛地一把拽過周云若,盯著她泛紅的眼圈,自她嘴里吐出\"他病了\"那三個字,她的眼眶便紅了。

這些都被蘇御看得清清楚楚,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,怎能再為別的男人難過!

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:“與我有什么關系?我為何要幫?”

周云若一怔,好似被人迎面潑了一盆冷水,涼意沁入心底,又泛出疼意。

突然,耳邊就回蕩起閆衡的那句:我為何要幫?

同樣的話,兩道聲音,重疊在一起,她迅速撇開臉,那淚瞬間落在他的手背上,燙得他心頭一顫,連帶著手指都微微顫抖起來。

喉間滑動,緩緩松開她。起身,背對她嗓子低啞:“你今日對我的溫柔體貼,是為了他,就連那碗你親手熬的湯,也并非全然為了我。”

說到此處,他頓了一頓,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。
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周云若未發出一絲聲音。

蘇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聲音中透著壓抑的自嘲:“你竟是一句解釋都沒有!”

他的背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長,接著一步步走出屋子,打開門。

門外的風趁機涌入,吹散了屋內殘留的溫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