鸚鵡死了。
他在最后一瞬間想過松開刀柄向著王錦揮拳,可他也同時失去了幽海怪談的速度加成。
扳機被扣動,擊錘點燃火藥,槍管里發生了一次微小的爆炸。
彈丸飛出槍膛,鉆進鸚鵡眉心,摧毀了他的大腦,帶走了他的生命。
北極之光號的第三水手長,一千萬盎司懸賞的大魚,就這么死了。
艾莉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海瑟薇平時幫她出頭也只是驅逐或是逮捕,從來沒直接動手殺過人。
可王錦殺了。
這無名的冒險家,過于俊美年輕的男人,喜歡橙汁多過酒精的少年,輕描淡寫地在她面前殺了鸚鵡。
還殺的這么有美感。
鸚鵡的身體向后傾倒,鮮血和腦漿卻并沒有飛濺而出,而是凝成了血色冰晶,像是玫瑰般盛放著。
“這樣就不會弄臟你的店了。“王錦轉頭看了看艾莉,伸手把她頭上那頂屬于自己的軟頂帽向下拽拽,再次擋住視線。
酒保小姐面色蒼白,她似乎沒怎么見過別人死在自己面前。
“呼"王錦轉過頭,看向鸚鵡帶來的那幾個水手。
“他們也有賞金嗎?”
向著那些已經看傻的酒客詢問,王錦很快就得到了答案。
這些水手值五十萬盎司。
零點一莎。
"行了趕緊滾蛋吧。"
王錦揮揮手,收回火繩槍。
鸚鵡主動攻擊,他正當防衛,這無可厚非。
可要是解決掉這些已經完全不敢還手的小嘍啰,就算是他的不對了。
王錦也覺得麻煩。
如果別人不主動撲過來,他那可憐的射擊能力是打不中的。
用其他裝備容易被認出身份,也容易被霜矛記恨。
與其把事情做絕,倒不如互相都留個回旋的余地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!以后不許再來這里!”
艾莉再次掀開軟頂帽,對他們吼著。
水手們如蒙大赦,連句狠話都不敢放,轉身灰溜溜地跑了。
酒客們并沒有爆發出歡呼,他們盯著王錦看了幾秒,把他的臉記在心里,然后繼續低下頭,放松地喝酒。
遇到沖突就把自己當成背景板,是這些人的生存之道。
當然,離開這里之后,今天的故事絕對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播開來。
“我放心,我會作證的,你是為了自保才”
艾莉還有點發懵。
她原本并不把海瑟薇口中的奧涅羅級別威脅當回事,畢竟王錦怎么看都跟危險不沾邊。
艾莉甚至幻想過自己能用知心大姐姐的身份,把這個愛喝果汁的少年留住。
可惜今天,她窺見了王錦偽裝下的一角。
"不用擔心。"王錦很自然地從艾莉頭上拿回自己的軟頂帽,“霜矛不會為難我,他說不定會讓我頂替鸚鵡的位置。”
今天的事是必然發生的。
北極之光號在募集人手,王錦又有著登船資格。
否則他也不會這么自然地解決掉霜矛手下的水手長,拿對方的腦袋去換賞金。
"那我.該讓威爾康去哪找你?“艾莉深吸一口氣,平復心情后向王錦提問。
“就這里吧。“王錦摸了摸下巴,“到時候我自然會出現的。”
『王錦:我讓雷納德把積蓄補了回去,還剩下很多。
AAA建材小田:??你去搶銀行了?
王錦:怎么會,搶銀行犯法的AAA建材小田:所以呢?
王錦:我殺了個人,用他腦袋換了錢AAA建材小田:.9王錦放下手機,伸了個懶腰。
一千萬盎司..這確實不是什么小數目。
大概對標著幽海排名十幾的海盜。
鸚鵡的綜合實力挺強的,畢竟刀劈子彈這一手不是誰都能做到。
如果不是遇上了王錦這個美式居合老手,他或許還真能在跟幽海怪談的磨合中不斷變強,最后成為一方霸主。
而這樣的家伙,在威爾康的船上當水手長。
還是第三水手長。
這讓王錦對那艘鋼鐵白船有了新的認識。
當然,現在談這些還有點早。
王錦的計劃還沒完成。
殺死鸚鵡能帶來不小的幫助,讓幽海冒險家的身份暴露在霜矛視野中。
不過在"殺死鐵鴉",給冒險家這個身份打一場漂亮的出道戰之前,王錦不打算跟威爾康接觸。
他要在北極之光號上有足夠的話語權,這樣背刺起來才足夠方便。
王錦在床上翻了個身,再次點開手機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胡小北影響了,他對電子設備的關注度有所提高。
『雷納德:圖片.jpg雷納德:你看,這貨眼不眼熟?
王錦挑了挑眉毛。
圖片上是一只比正常人大了幾號的手,正揪著另一個人的衣領,把對方拎起來拍照照片中的倒霉蛋鼻青臉腫,不過還是能從干巴巴的皮膚和花白的頭發看出來,那是白棉。
雷納德:這家伙沒了船就成流浪狗了,冷冽者不待見他,其他海盜也不待見他雷納德:我從他身上找到了好東西,那個能進行靈界行走的匕首雷納德:對了,血色秘藏這東西.很復雜,我們嘗試著復刻哈拉爾之手,可惜失敗了,最近正嘗試著往其他方向轉型王錦:可惜可惜.哈拉爾之手威力很強來著雷納德:你給用了?
王錦:糊了冷冽者神使一臉雷納德:你這段時間都在干什么啊.我這段時間忙著殺人啊。
王錦平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。
該利用鐵鴉身份埋下的種子,已經埋下一半了。
他今天晚上不打算繼續動手,而是想看看后續反應。
事情發酵需要時間,這種時候急不得。
讓子彈再飛一會兒。
“嗯哼哼…”
狐耳小蘿莉晃晃悠悠地在王錦面前走過,跑去冰箱里翻找零食。
皺著眉頭的安妮從屋子里走出,進入王錦的臥室。
她們倆的關系有所緩和。
在此之前,胡小北一直擔心安妮隨手把她給點了,那身漂亮的絨毛相當易燃。
發現安妮足夠穩定后,她暫且放下了一部分防備,偶爾會教她認認生字,或者聊聊天。
不過今天的狀態,似乎不太一樣。
胡小北沒有蘿莉狀態下的衣服,她正把王錦的舊半袖當裙子穿。
領口有點大,露出半邊帶著紅暈的柔嫩肩膀,精致誘人的鎖骨,以及.鎖骨上的牙印。
她就這么在安妮面前晃悠了一整個上午。
于是后者的眉頭越皺越緊,直到現在。
她站到王錦面前,將自己的白絲睡裙褪下一點,露出脖頸。
“咬。”
安妮偏了偏脖子,輕聲說著。
她似乎并不覺得這是什么特殊的行為,只是因為胡小北有而她沒有,稍微有那么點不滿。
“啊?"王錦愣了愣,手機啪嗒一聲落在床上。
他沉默了半天,組織好語言再次開口。
“那啥.這是很親密的人才會做的舉動,安妮,我們倆不是那種.”
安妮沒再說話,她微微向前踏了兩步,平靜的眸中帶起了情緒。
嘭。
床頭的煤油燈毫無征兆地自動點燃。
王錦咽了口唾沫。
壞了,說錯話了。
感覺拒絕安妮會發生很不得了的事?
幾秒鐘后,安妮不由分說地抱住王錦的腦袋,把他擁進懷里。
這是王錦第一次跟她有這么親密的接觸。
安妮一直像是個精致的人偶,她很難正確表達出自己的情緒。
當然,這并不代表她的內心是冰冷的。
安妮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向王錦表達親近。
比如每天的睡前故事,她每天都在為此學習中文,不斷練習。
偶爾的失眠夜晚,她會讓王錦枕在自己腿上,一直到入睡。
除此之外,還有遇到危險時的隨叫隨到,以及被道謝之后的不滿。
如果對胡小北來說,親近代表著依賴。
那么對安妮來說,親近就代表著照顧。
很難想象人偶少女身上會有這種充滿母性的特質.可安妮就是這樣的性格。
沉默寡言,關鍵時刻從來不缺席,會給你無微不至的關懷。
蘿莉媽媽.咳。
當然,她只是性格和情感表達時更傾向于母性,本質上還是個小姑娘。
所以她會在胡小北的無意刺激下,做出這種舉動。
被王錦溫熱的呼吸刺激到脖頸時,安妮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瞬間。
她好像沒想過會是這種感覺。
王錦也有點發懵。
安妮的皮膚同樣有點冰冷,更像是瓷器的質感,令人不忍心用力觸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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