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正要說這個呢。”
王錦拍了拍瘋子的后背。
“你有兩個選擇,一個是以后跟著我干,殺你的同類。”
“另一個是在我干掉護士跟院長之后跟他們一起上西天,選一個吧。”
瘋子的哭泣聲猛然止住了,隨后抬頭眼巴巴地看著王錦。
“boss啊,你不是在唬我吧?我可沒你那么強,我殺不掉同類的。”
“我給你想辦法,再不濟也能讓你逮著一個砍兩刀玩玩。”
王錦豎了個大拇指,隨后拿出水果刀比劃了兩下。
“行!我以后就跟著boss你了!”
聽到瘋子肯定的回答,王錦微微一笑,隨后搖了搖頭。
“先不急,你讓我進你房間看看。”
“好嘞,boss請進。”
瘋子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金屬門,帶著王錦走了進去。
瘋子的房間很普通,跟鄭小然一樣的布置。
墻上全是海綿墊,床上也都被橡膠纏繞著,唯一的區別就是瘋子的床上放著被子而不是拘束服。
王錦觀察了一下,瘋子身上沒有什么傷痕,這說明他并沒有想鄭小然那樣的自殘傾向,所以他的指甲和牙齒都很完好。
屋子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濃,但是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么汗臭味。
“瘋子,你鍛煉身體的時候不出汗嗎?”
王錦看似隨意的問道。
“哈哈哈,出汗啊,但是我就這么一身衣服,總不能弄臟了。”
瘋子指了指身上泛黃的病號服,接著說道。
“我都是光著身子,然后纏上衛生紙,吸汗又好銷毀,就是比較費衛生紙。”
“那時候的護士偶爾會告訴我悠著點什么的,我還以為暴露了,擔心了好一陣。”
瘋子嘿嘿笑著說道。
王錦撇了撇嘴,接著查看。
瘋子的房間沒有床,或者說剛剛才沒有床。
據瘋子所說,他今天才下定決心把四個床腿都鋸掉。
所以現在只剩下一張橡膠的床板扔在地上,床頭還貼著病例卡,上面的照片確實是瘋子。
“我看完了,咱們走吧。”
王錦轉過身離開了五號病室,故意把后背暴露給了瘋子。
可瘋子完全沒看到一般,反而盯著吳文的板寸直流口水。
“懷疑他是殺人狂?”
李慧偷偷湊到王錦面前,小聲問道。
“喲,挺聰明啊你。”
王錦笑了笑。
他確實在擔心這個。
簡介上明明寫了,精神病院闖入了變態殺人狂,可是王錦到現在都沒遇到。
再加上瘋子的行為確實很符合殺人狂的風格,王錦這才想看看他的生活痕跡。
畢竟一個剛闖進來的殺人狂,就算是偽裝成了這里的病人,那些長年累月形成的生活痕跡和小習慣都是偽裝不了的。
一番查看之后,王錦得出了結論。
瘋子雖然即變態又喜歡殺人,可他并不是簡介里提到的變態殺人狂。
可是這個殺人狂一分鐘不出現,王錦心里就一分鐘不踏實。
“唉,著急也沒有辦法,先往前走吧。”
王錦看了看手表,自己是早上八點多進的游樂園,現在已經晚上五點了。
打開樓梯上的金屬門,王錦邁步踏入了樓道。
樓道中殘留的種種線索表明,這里曾發生過非常血腥和暴力的事情。
有些皺皺巴巴的繃帶上除了血污,還有被牙齒撕咬過的痕跡,隨處亂丟的床單上也有被抓破留下的孔洞。
“boss,護士的值班室就在二樓正中間,咱們得小心點。”
瘋子一手拿著一根床腿,賊兮兮地躲在王錦身后。
“你知道二樓是什么嗎?”
王錦貼著墻壁,小聲問道。
“不知道哇,二樓好像不是精神科了。”
瘋子小聲回答道。
慢慢走上二樓,王錦沒有去推任何一扇病室的門,因為他已經差不多摸到了鬼屋的原理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,只要王錦觸碰到其中某一個機關,隨后更多恐懼就會如潮水般涌來。
王錦剛剛走到樓梯口,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響動。
“是護士?”
王錦挑了挑眉毛,探頭望去。
可惜,王錦并沒有看到人。
二樓的環境感覺比一樓還要復雜,走廊變窄,病室變多,地上到處都是雜物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
手電筒照射,在一地的舊繃帶,廢棄藥瓶中,有一個地方突然反射出了一點亮光。
王錦撥開繃帶和垃圾,從下面摸出了一個九十年代牙醫拔牙用的鐵鉗。
上面沾著黑紅色血污,不仔細看還以為它原本的顏色就是如此。
“居然是真家伙。”
隨手拋動了幾下,很重,純剛打造。
王錦用手指摸了摸鉗子的邊緣,十分粗糙、扎手。
“一堆垃圾里埋藏著一個鐵鉗?什么意思?難道老皮特就不害怕游客被嚇的失去理智,用它攻擊工作人員?”
王錦越來越不理解老皮特構思鬼屋的思路。
“留著防身吧,真要遇到殺人狂,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。”
王錦看了看瘋子手里的床腿,隨后把鐵鉗塞給了他。
“boss啊,這...這好像是護士的東西。”
瘋子有些猶豫地接過鐵鉗,隨后小聲說道。
“我撿到了就是我的,別怕。”
王錦突然有些好奇護士到底長什么樣,才會用這樣的鐵鉗。
王錦在走廊里走了一會兒。
跟一樓不同,二樓并沒有厚重的金屬門,只是普通的木門。
連續經過三個病室,里面都是空的,王錦大致搜索了一下,卻依舊一無所獲。
直到路過第四個病室時,王錦的目光死死的凝固在了那個方向。
屋子里放著一個衣柜和一張很普通的病床,只看這些陳設似乎與其他病室并無太大差別。
唯一的不同就在于那潔白的床單上正端坐著一個女人。
她干枯泛黃的長發垂在肩上,低著頭,背朝病房門。
“這是護士?”
王錦指著女人問道,隨后瘋子和吳文都搖了搖頭。
王錦用手電筒晃了幾下,對方毫無反應。
“假人?”
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,屋子里竟然傳出了一個女性壓抑的求救聲。
救救我,救救我。”
聲若蚊啼,很細、很低,就好像是趴在耳邊苦苦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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