冊子的封面極為簡單,只寫著九個字。
“廓州自貿區發展規劃?”
忍不住將封面的內容讀了出來,高文敏臉上滿是詫異之色。
“殿下,這是?”
見高文敏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,李寬這才開始解釋起來。
“如果說打個比方的話,如今這廓州城內的商賈百姓是鳳凰的話,那么這自貿區就是廓州的梧桐樹。”
“鳳凰是引來了,那么這梧桐樹自然是不能有半點差池。”
“雖然說這自貿區不是廓州城的財稅來源,但卻是財稅的根基所在。”
“廓州城內現如今,上至酒樓旅店,下至柴米油鹽,全都是依托于自貿區來的,商賈商隊就是財源。”
“所以,日后廓州城如果不想讓自己在一眾自貿區中泯然眾人矣的話,那就要現在就開始布局。”
說著,李寬點了點高文敏手中的那份冊子,開口道:“這里面是本王對于自貿區的一些規劃,你可作為參考,在廓州城試點推廣。”
聽到這話,高文敏瞬間就臉色一變。
因為他聽得出來,這是李寬在提點自己!
想自己何德何能,居然能夠得到晉王的提點!?
心中激動之余,高文敏看向李寬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詫異之色。
“殿下對廓州恩德,下官代廓州百姓謝謝殿下了!”
說完便是一記叩首!
看著這一幕,李寬擺了擺手,失笑一聲說道:“高大人這是作甚?過了!”
高文敏搖了搖頭,看著李寬極為認真的說道:“殿下一片拳拳愛民之心,下官這樣做何來過了一說?”
“自前朝開始,廓州一地作為邊鎮就戰亂不斷,民不聊生,百姓壓根就沒有想過會有好日子過。”
“只要沒有戰事,那便是天大的好日子!”
“但是自從殿下來了廓州之后,平復吐谷渾戰事,還廓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!如今更是為了百姓的好日子而不斷出謀劃策!”
“似您這般做事的,便是我廓州百姓為您立下生祠那都是輕的!”
聽到這里,李寬也是有些忍不住擺手笑著說道:“高大人言重了,本王可當不起這樣的待遇,為廓州做這件事情,也是為了我大唐百姓著想。”
聞言,高文敏心中是愈發的激動起來。
“晉王當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啊!”
眼見高文敏越說越離譜,李寬這邊干打算說些什么,卻見門外薛仁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。
心中不免有些奇怪。
這薛仁貴的臉上怎么看著沒什么笑容,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?
而此時,高文敏也是似有所感,扭頭朝著身后看去。
眼見是薛仁貴走了過來,高文敏不由得面露詫異之色。
“殿下!”
李寬點了點頭,有些好奇看向薛仁貴。
“怎么?是出了什么事情了?”
只見薛仁貴朝著李寬拱手一禮,開口道:“殿下,在商路巡邏的斥候來報,說是他們在半路遇到了一支使團,說是來自什么蘇毗國。”
“屬下未曾聽過這個名字,但又不敢怠慢,因此特來稟報。”
聽到這話,李寬愣了愣,看向高文敏問道:“高大人,你一直在廓州,可曾聽過這樣的國名?”
高文敏眉頭微蹙,思索了片刻之后,才開口說道:“殿下,這蘇毗國下官有些耳聞,但并不熟知,似乎是商路邊的一個小國,殿下若是想要了解,下官倒是覺得有一個人應當知道。”
“誰?”
高文敏躬身道:“就是下官上次和您提及的揚州富商汪直。”
李寬也不做聲,而是扭頭看向薛仁貴問道:“可知道這蘇毗國使者什么時候來?”
“三日后,末將已經著斥候沿途護送,免得出現了意外。”
李寬微微頷首,這才看著高文敏說道:“將你說的那個汪直帶到我府上來見一面,莫要提及蘇毗國一事。”
高文敏急忙躬身應是。
見李寬揮了揮手,只見那高文敏才躬身退了下去。
李寬總覺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這蘇毗國,但一時半會兒卻怎么都想不起來。
想著只能等等看這個高文敏所說的那個汪直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。
……
入夜,刺史府外。
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汪直讓仆人將燈籠拿近一些,很是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深怕有一點失禮的地方。
確認沒有問題之后,汪直這才恭恭敬敬的將自己的拜帖送上。
片刻之后,李玉出來端詳了一眼汪直。
“你便是揚州商人汪直?”
只見那汪直立馬躬身應是。
“正是在下!”
李玉這才點了點頭,開口道:“隨我進來吧。”
汪直不敢怠慢,急忙緊隨李玉的步伐,朝著刺史府生出走去。
等到了地方之后,汪直便看到那面前的大堂上只有一張圓桌,上面布滿了飯菜,顯然是給自己準備的晚宴。
但是這未曾分開的樣子,讓汪直多少有些受寵若驚。
正在那里站著等候李寬到來的時候,只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。
汪直小心翼翼的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,一眼就看到了極為年輕的李寬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。
這十幾歲的小孩是誰!?
就在汪直愣神的時候,只見那李寬的輕笑聲也隨之響起。
“汪掌柜這是在想什么?莫不是以為本王年齡太小,是假扮的?”
汪直的這個反應李寬實在是已經習以為常了。
因為每個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人,都是這樣一個反應。
而此時的汪直聽到這話,卻是心中一顫,急忙叩首道:“殿下恕罪!小人絕對沒有這個想法!”
汪直現在是真的怕了,因為他剛剛確實是如同李寬所說的那樣。
這晉王難不成是會讀心術不成?
看著這一幕,李寬微微一笑,抬手示意那汪直起身。
“汪掌柜的不必多禮,起來說話吧。”
聞言,汪直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,眉宇間多了幾分惶恐之色。
道了一聲謝之后,汪直這才心驚膽戰的坐了下來。
與此同時,李寬目光落在汪直身上端詳起來。
“汪掌柜也是讓人欽佩啊,年紀輕輕就敢獨自闖蕩西域,長安城里似你這般年紀的人可不多見。”
汪直干笑一聲,拱手道:“殿下過譽了,小人不過是瞎闖蕩罷了。”
李寬微微一笑,接著說道:“汪掌柜也算是走了一遍商路的老手了,可否和本王說說這商路上的見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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