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眾人都默默地看著陳芝豹,誰也沒有出去。
開玩笑,堂堂逍遙王在這兒,用得著他們出面?
戴新宇嘴里罵著姜梨和齊退之。
又見院子里的士兵沒有阻攔的意思,憤怒地帶著一大群人沖進了客廳!
見姜家一大屋子人整整齊齊站在客廳里,戴新宇指著外面院子里陳芝豹帶來的士兵,笑了起來:
“怎么?怕了?”
“別以為叫幾個破當兵的來,你們今天就沒事了!”
“姜梨,你踏馬現在徹底得罪我了你知道嗎!”
“等下老子草你的時候讓你老公幫老子戴套,在一旁看著!”
戴新宇雙手還纏著厚厚的紗布,在餐廳里弄臟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。
他徑直走到姜老太太專屬的椅子上坐下,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屋子的人。
立刻就有屬下上前,殷勤地遞上雪茄,并點上火。
戴新宇緩緩吐了一口煙圈,心情才好了一些:
“你們這些窮鬼,給勞資聽著!不想死的,趕緊把姜梨和她那個廢物老公綁上來!”
姜家沒有人動。
眾人眼神古怪地看著戴新宇,又看了看人群中的陳芝豹。
氣氛說不出的怪異。
戴新宇怒了,猛地站起來,罵道:
“怎么?找了幾個破當兵的撐場子有用嗎?嚇唬誰呢!”
“也不打聽打聽,我叔叔可是江城首富!今天誰來了都沒用!誰也救不了你們!”
說著吐了一口煙圈,指著面前的空地:
“姜梨,齊退之,給勞資滾出來,跪在我面前!舔!”
“姜家家主死了嗎?勞資來了不知道出來迎接?滾出來上茶!”
姜老太太一聽戴新宇要她親自端茶,趕緊把姜梨推了出去。
戴新宇一見姜梨,頓時來了精神,瞇著眼吸了口雪茄:
“姜梨,你那個廢物老公呢?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?”
“勞資給你機會讓你伺候我一年,是你的福氣!竟然給臉不要臉!還敢跟勞資動手!”
姜梨低著頭,沒說話。
逍遙王是個愛護百姓的好人,今天他在這里,戴新宇再怎么囂張,也不過是個跳梁小丑。
戴新宇卻以為姜梨怕了,肥胖的身子重新坐回去,蹺起二郎腿來:
“姜梨,勞資現在教教你怎么伺候人!“
“把衣服脫光了!跪在勞資面前把我的皮鞋舔干凈,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!”
“不然,哼!勞資把你們姜家所有女人都賣進妓館!”
“至于你和你的廢物老公……”
戴新宇狠狠吐了一口煙圈,走到姜梨面前,伸手就想去勾她的下巴。
陳芝豹站在人群中,早就看不慣囂張跋扈的戴新宇,站了出來。
戴新宇的目光落在陳芝豹身上,見他一身普通軍裝,衣服上沒有任何勛章,哼了一聲:
“你踏馬的,想找死嗎?”
“還是你想和我一起玩玩這個小婊子?哈哈哈……”
在陳芝豹心里,早就把與齊退之結婚的姜梨當作了嫂子,哪里容得下如此侮辱!
心中殺意沸騰:
“你找死!”
戴新宇完全沒意識到,囂張地叫囂起來:
“哎喲,脾氣還很大!我好怕哦!”
“我叔叔可是江城首富戴金寶!”
“來呀,來殺我啊,拿出你的槍,照著我的腦袋上打!有種你來!”
“你一個破當兵的,又窮又賤,你敢嗎?”
陳芝豹瞇眼,伸手就去腰間摸槍。
姜家眾人嚇得閉眼,離戴金寶近的紛紛躲開!
這個傻子,看來根本不認識逍遙王!
堂堂逍遙王,有什么不敢的?
就是把他叔叔戴金寶一起拿槍崩了,也沒人敢說什么!
齊退之忽然伸手,摁住了陳芝豹。
戴新宇更得意了:“喲,這不是縮頭烏龜嘛!”
“知道勞資不好惹,怕了吧!”
“你這個窩囊廢倒是比那個傻大個識相!”
戴新宇說著,手指還在陳芝豹胸口狠狠戳了戳:“臭當兵的傻大個!”
“可惜光識相,沒用!來人,把這廢物的雙手剁了!”
屬下很快舉著菜刀過來了。
齊退之搖搖頭,嘆息般說道:
“戴新宇,你叔叔有沒有教過你一句話?”
戴新宇被這突然的轉變弄得有些懵:“啥?”
齊退之:“人傻,就要多讀書!人蠢,就不要出來橫!”
戴新宇仔細咀嚼了兩秒,才反應過來,頓時火冒三丈:
“臥草!你踏馬是說勞資又蠢又傻?”
“你找死!”
說著,一把接過屬下手里的刀,就要往齊退之身上砍。
齊退之漆黑的眸子鋒芒閃過:
“既然你叔叔沒教過你,那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!”
說時遲,那時快,戴新宇的手剛碰到菜刀,就被齊退之一巴掌拍在臉上。
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戴新宇拍到地上,臉朝地,再抬起頭時,已是鼻子嘴巴鮮血直流。
戴新宇慘叫著,狠狠擦了一把臉上的血:
“齊退之你這個狗雜碎!竟然還敢對勞資動手!”
“我叔叔可是江城首富,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齊退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。
戴新宇肥胖的身子猶如陀螺一般轉了兩圈!
“咚”的一聲撞在姜家大廳的柱子上,門牙頓時掉了兩顆。
“啊!來人,給我砍死那個雜碎!”
“今天勞資要剝了他的皮!”
“……”
可叫了幾嗓子,卻無人上前。
回頭一看,他帶來的那點人馬,早就幾秒之內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制服。
戴新宇惱怒地叫了起來:
“你們這些窮當兵的,竟然敢動我的人!”
“我叔叔可是江城首富!再不放人,你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只要我叔叔一句話,你們都得死!”
齊退之冷笑,一把扯住戴新宇包扎著的手臂,拉著他的手往他自己臉上摑:
“窮當兵的?破當兵的?”
“就是這些破當兵的,用命換來了你這種蛀蟲的好日子!”
“你不感恩戴德還敢出言侮辱!我今天替你叔叔好好教訓你!”
“記著,并不是你有兩個臭錢就高人一等!”
“你揮金如土酒池肉林,是因為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!”
只幾下,戴新云包著紗布的雙手已是傷口開裂,鮮血淋漓。
一張臉染滿了鮮血,高高腫起,要多慘有多慘。
齊退之停下手,戴新宇還在嚷嚷,說自己叔叔是江城首富戴金寶,還讓戴金寶來收拾姜家!
齊退之冷笑,沖陳芝豹道:
“給戴金寶打電話,叫他十分鐘之內滾過來!”
……
不到十分鐘,一輛車子停在姜家門口,戴金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。
一見自己的靠山來了,戴新宇立刻撲了上去。
“叔叔!你看看我被人打成了什么樣!”
“你要是不給我報仇,怎么對得起我死去的爹娘!”
戴新宇一把拉住戴金寶,一邊嚎哭,一邊指著齊退之和陳芝豹罵道:
“就是那兩個雜碎打的我!”
“一個臭當兵頭子,一個姜家的廢物上門女婿!”
“叔叔,我要你找人廢了那個當兵的!”
“姜家那個小婊子姜梨給臉不要臉,我要把她賣入黑窯,讓她生不如死!”
“齊退之那個狗娘養的敢打我,我要砍了那個雜碎的雙手雙腳!”
戴金寶順著戴新宇指的方向看過去。
左邊,被說廢物上門女婿的,是青龍軍統帥齊退之!
右邊,被說臭當兵頭子的,是逍遙王陳芝豹!
戴金寶心臟一個哆嗦,差點站不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