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江湖宗門來說,逍遙侯已經逍遙世外無拘無束,不受宗門管束,愛走就走,想不想幫忙全看心意。
也就是說,仇涯落這個宗主是管不了逍遙侯級別存在的,想求人幫忙也得好言好語,不想幫,人都讓你找不到。
活的就是個隨性自在。
他也是好不容易鼓動了幾個前輩愿意幫忙,結果落得傷亡慘重。
這位一休更是丟了一條腿,而且在虛空亂流中那條斷腿也失去了蹤跡,接都沒得接。因此又失去了道侶,心情極度惡劣,這一次出戰都沒敢打擾他,想不到他還是來了。
但來的貌似有點晚,劍南宗的天階可以說已經全軍覆沒了。
或者是他其實早就來了,只是出手有點晚。
他要選擇最合適的時機才出手,一箭把岳舞射死。
結果還是差了那么一點。
而且,岳舞看這支箭很是好看,隨手就撿去了,仔細打量了一番。
說不清這支箭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,箭身渾然一體,幾乎能當劍用,但它又美麗如海虹,不忍心玷污它的美麗。
這一片天空只剩下了這么兩個人,一個人手里拿著柄弓,一個人手里拿著支箭,而下方的戰斗如火如荼,已經殺得尸積如山。
劍南宗這次復仇之火點的很到位,對岳舞的仇恨使得他們怒氣值爆棚,都是來拼命的狀態,一個個勇猛異常,前仆后繼的奮勇向前,給守軍造成了巨大的麻煩。
他們蝗蟲一樣沖上城墻,沖進關內,甚至沖進新城,見人就殺。
到處都是血腥的廝殺。
新城第一關并不大,幾萬守軍就已經有些擁擠了,硬生生又擠進去幾萬劍南宗弟子,在這么狹窄的區域展開廝殺,幾乎就是肉搏。
原本劍南宗弟子更善于遠攻,但他們停留在空中遠攻的話更容易成為弓弩的活靶子,而且個人的劍氣攻擊對成群結隊的城衛軍來說威脅不大,不得不貼身肉搏。
貼身肉搏也很難占到便宜,雖然他們都很驍勇,但在團隊作戰中個人勇猛作用并不是特別大,除非實力強大到碾壓別人的地步,否者還是會被對方的團隊配合擊殺。
而城衛軍的援兵源源不斷,甚至能輪換著車輪戰。
天階以下的大型戰爭,道家在兵家這里占不到便宜。
一休并不在意下面慘烈的廝殺,怒吼、慘叫聲交織猶如地獄,對他的心境毫無影響,跟他無關。
即使是宗門后輩,也無關。
有關的,只有他的心情。
失去了一條腿。
失去了道侶。
就連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然麻木的心境也徹徹底底被激怒。
“孽障,你成功激怒了貧道。”
岳舞打量著這個只有一條腿的老道,造型確實有些搞笑,笑說:“你這老道修為不行。”
“殺你足矣。”
“本大王是說你道心不穩。”
一休冷哼一聲:“無恥小人,除了暗算就是邪術,正面對戰,貧道足以替天行道,為人間鏟除你這禍害。”
“你道心有缺,何以替天行道。”
岳舞譏諷的連連搖頭,“天地無情,大道方得永恒,與道合一,需得物我兩忘,你這老家伙物也沒忘我也沒忘,何以替天行道?”
一休似乎領會到了這話里的深意,又似乎沒有,饒有深意的細細尋思起來。
想要更進一步就要與道合一,既然天地無情,大道自然也是無情的,無情的東西才能永恒,所以,做到物我兩忘才有可能與這天地大道合二為一,這是道合境的精髓。
但要做到何其難。
物我兩忘就很難做到,忘掉一切了,連自己都忘掉了,徹底達到了無欲無求的境界。
這也是道家人越到高層次都不見蹤影的原因,忘了自己是誰了。
宗門什么的,自然忘了。
更沒必要為了蠅頭小利或者斗氣爭鋒打來打去,世間一切不過是云淡風輕的一笑。
一休反而有些驚訝:“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領悟大道的精髓?”
大道精髓嗎?
這是道家入門級心法好不好。
走的高走的遠了,忘了初心了而已。
岳舞隨口說:“放下心魔,立地成佛····成仙,好好領悟去吧。”
殺他無效的話,短時間內又不能再次和蛇妖合一了,殺我狀態又快結束了,跟這老道打毫無把握,能忽悠走趕緊把他忽悠走。
“殺了你,才能放下心魔。”
一休對他的怨念并沒有就此云淡風輕的放下,而是抬步間一跳,用手里的弓當成武器,跟岳舞近戰。
弓本就是遠攻的武器,他卻用來近戰。
一來,他只有一支箭。
二來,用這把弓近戰也很好用,用纏勁把方天畫戟纏得毫無脾氣,根本發揮不出作用。
岳舞反而被動了。
他在殺我狀態下戰力勉強踏入了逍遙侯之境而已,這個一休則是逍遙侯后期,玩不過他。
沒奈何了,把飛天虎從寵物袋里拉了出來。
飛天虎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活動過了,餓得皮包骨,忽然被拉出來惱怒的嘶吼一聲,兇威不可一世。
“你這個混蛋!”
原本幼年期的飛天虎如今是老年期,不過,身體狀況挺不錯,畢竟吃了五個逍遙侯的尸體呢,對岳舞的怨念還是很深,張口就要吞了他。
岳舞壓根不給它廢話的機會,強行人獸合一,飛龍在天變成了王者君臨,撲扇著翅膀張牙舞爪的迎向一休。
這個狀態下,岳舞戰力暴漲,比飛龍在天還猛。
飛天虎如今的戰力比以前強了很多,王者君臨強過飛龍在天很多,形勢逆轉,完全把一休壓制住了。
飛天虎被他強行合一更是惱怒,進入了暴走狀態,見誰打誰,瘋狂的撲殺一休。
“孽障,這是邪術,必遭天譴····”
一休原本穩占上風,忽然間又落入了下風,甚是惱怒,手忙腳亂的躲避著,還挨了飛天虎幾爪子,抓的道袍一條一條血淋淋,再也不敢糾纏下去,瞧準機會想撕裂虛空逃跑。
沒等到把虛空撕開,又被飛天虎一尾巴甩出去老遠,手里的弓也脫手了。
他顧不得撿回來,也顧不得扒拉虛空了,只能使用血遁逃走。
逍遙侯使用血遁實在太丟臉了!
血遁獻祭的可是壽命,以逃跑的檔次來論,跟虛空術差了十萬八千里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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