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舞這回再來兵部衙門可不是偷偷摸摸,而是派頭很大,滿身披掛,穿著一身金燦燦的戰甲,帶著一隊城衛軍精銳浩浩蕩蕩的開過來。
聲勢浩大,跟開戰一樣,把兵部衙門的門衛們唬得一愣一愣。
“這是干嘛呢?”
“城衛軍大統領,上門尋仇。”
門衛們更是嚇得夠嗆,誰不知道如今的城衛軍大統領就是岳五,一聽他上門尋仇,腿就發軟。
換一個人說上兵部衙門尋仇會被人笑掉大牙,這里可是掌管梁國所有軍隊的兵部啊!
岳舞上門尋仇的話,貌似又理所當然。
人家有這膽。
以前孤家寡人的時候就天不怕地不怕,如今手握一百多萬大軍,尋個仇不是小意思嘛。
有個小官滿臉笑容的迎出來:“岳大人,您····您這是什么風吹過來的?”
“西北風。”
岳舞冷冷說道,“我們城衛軍幾十萬兄弟在南大營喝西北風,你們不給配送米糧,不喝西北風管飽嗎?”
小官忙說:“這個事不是我們不給配送,實在是因為數量太大,一時籌備不齊····”
岳舞問:“這事你管的嗎?”
小官忙搖頭:“不是不是,下官只是知道有這么個事,實在是一時籌備不齊,岳大人稍安勿躁。”
“什么時候能籌備齊?”
“這個····下官不知。”
“不知你說個屁。”
你籌備個十年八年,也是在籌備中。
這么大的梁都,有很多軍屯點,儲備糧也很豐富,不可能這么點糧食都拿不出來,擺明了就是故意給他上眼藥。
“告訴本統領,此事誰負責就夠了,否則,高風亮節你家,湊錢給大軍買糧食。”
小官嚇一跳,忙說:“是王司官負責此事。”
怪不得岳舞一上任,南大營就被斷糧了,原來就是王司官負責這件事。
明顯就是不服他當城衛軍大統領。
“讓他自己滾出來還是本統領打進去?”
“好大的膽子!”
王司官自己就出來了,大步而來,頗有幾分官威,“區區一個城衛軍大統領竟敢帶兵圍攻兵部衙門,治你一個犯上作亂毫不為過,甚至能治你一個謀反之罪。”
岳舞鄙夷的看著這個家伙,說道:“謀反的人是你吧,竟敢無故給幾十萬大軍斷糧,明顯就是蓄意逼反這幾十萬大軍,居心險惡,其心可誅。”
這個帽子就大了,逼反幾十萬大軍。
而且岳舞是當街說出來,聽到的人很多,這頂大帽子足以讓他滿門抄斬。
王司官說道:“絕無此事,休得血口噴人。”
岳舞冷冷說道:“既然無此事,軍糧何在?”
王司官說道:“正在籌備中。”
“幾十萬大軍豈能缺糧!沒有按時送到就是包藏禍心,蓄意制造事端,有謀反之嫌,拿下你嚴刑拷打一番再說,看你招不招。”
王司官氣的暴跳: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本官行的正坐的端····”
“拷打過才知端不端。”
岳舞一揮手,喊令,“拿下。”
城衛軍在軍隊序列里相當于民兵而已,裝備簡陋,訓練不足,戰斗力不強,最被看不起,哪里敢到兵部衙門鬧事。這回大統領帶著他們打上兵部衙門,還要拿下兵部的高官,壓根不敢想象。
何時這么揚眉吐氣過!
一聲令下,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上去。
一只羊帶領的一群獅子,那叫羊群。
一只雄獅帶領的一群羊,也是獅群。
大批城衛軍氣勢洶洶的撲過來,嚇得王司官回頭就跑:“反了反了,城衛軍犯上作亂,速速調兵鎮壓。”
兵部衙門里的衛兵往外沖,城衛軍往里沖,對峙起來了。
城衛軍的人沒敢動手,而兵部衙門的衛兵氣勢洶洶。
岳舞淡淡然的御劍站在兩三米的高處,也不制止,喊了一聲:“打輸了,扣半個月俸祿。”
這些城衛軍原本還有些畏手畏腳,一聽這話打了雞血一樣沖上去亂打。
城衛軍來的都是地階的人,而且人數要多很多,很快打進門去。
這邊一打起來,驚動的更大了,兵部的頭頭腦腦們全都出來了。
“何人在此喧嘩?”
“何人如此大膽,竟敢沖擊兵部,罪無可赦。”
兵部尚書飛掠而出,一眼看到了岳舞,氣的指著他罵,“岳五,你好大的膽子,第一天擔任城衛軍大統領就敢帶兵圍攻兵部,形同謀反知道嗎!”
“我們就是來抓反賊的。”
岳舞指著王司官說,“本統領懷疑此人謀反,又怕你們兵部包庇此人,故此親自來拿人。捉拿反賊乃是我們城衛軍職責所在,豈能因為藏匿在兵部就不能動手?”
王司官氣的跳腳,說道:“尚書大人休要聽信此人胡說八道,下官何來謀反的可能,盡是此人信口雌黃。”
兵部尚書自然是了解王司官的,斷無謀反的可能,冷哼一聲:“岳五,沒有證據的事胡說八道,就是誣蔑,只怕你吃罪不起。”
岳舞說道:“此人惡意斷了南大營幾十萬大軍的糧,就是鐵證如山。”
王司官忙說:“只是稍有延誤而已,此人小題大做。”
“軍中無小事,斷幾十萬大軍的糧竟敢說是小題大做,如此弱智此人何以做得高官?本統領要上奏朝廷,罷免他的官職,打入大牢,嚴刑拷打一番,想來能牽連出貪腐窩案,必定能立得一功,尚書大人沒有意見吧?”
兵部尚書很有些惱怒,說道:“你以為牙尖嘴利胡攪蠻纏就能來我兵部放肆嗎?”
王司官有他撐腰膽氣頓壯,打斗停頓下來他就湊到兵部尚書身邊來,理直氣壯的說:“大人,此人根本就不配做城衛軍大統領,城衛軍在他手里必然會被他弄得天下大亂,到時悔之晚矣。下官認為理當盡早撤換此人····”
岳舞恍然大悟的接口說道:“于是你故意給大軍斷糧,想要制造本統領無能之相,造成軍中混亂,逼迫本統領下臺,是也不是?”
故意斷糧這事他打死都不能認,硬著頭皮說:“軍糧確實在籌備中,稍候就到。而你因此借故生事,圍攻兵部,罪不容恕,撤你的職理所當然。”
原來還有這一步在等著。
等著岳舞打上門,罪名就坐實了,想不被撤職都難,甚至會因此入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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